所以呢?他道,你的问题是什么?
完全就是一副冷漠的样子,没有任何的波动。
折原临也一顿,像是没有预料到,这么明显的证据都放在桌子上了,黑川归实居然还能装作不知道。
障眼法已经完全消失了,现在在他的眼里,坐在他面前的,就是爱乃纱。
而他的女朋友,不,严谨一点的话,应该说是交往对象,毕竟他根本就没觉得他们有分手之类的,他的交往对象,正用一种十分陌生的眼神看着他。
黑川归实:你之前问我黑川家有没有私生女,我也回答过你了,答案是没有。
你的女朋友,我承认她是跟我长得有一点像,可就算你把我跟她的照片放在一起,也不能说明什么。
或者说,他又道,是我没能明白你的意思,如果你是想说其他的事情的话,麻烦清楚的讲出来。
折原临也沉默着,他就那么看着黑川归实,片刻之后,又忽地大笑了起来。
他完全没有要控制音量的意思,也没有在意其他人投过来的充满诧异的视线。
他看起来兴奋极了,在他人看来,可能就是一个神经病。
虽然折原临也本来就不能说是一个正常人,但是他冷不丁来这么一出,黑川归实也是被吓了一跳,脸上冷漠的表情都差点没有崩住。
果然,你果然是最棒的,爱乃纱,黑川少爷,不折原临也停下了笑,用十分轻柔的,甚至能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线吐出了他的名字。
归实。
你真是太棒了。
我果然超爱你的。
黑川归实:
卧槽!!
别看他现在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完全就是表面稳如老狗内心慌得一批啊。
谁能告诉他刚才是发生了什么??折原临也怎么就这样了?他是想啥了??
感觉是突然收到了一波爱的告白,可是他是真的懵得可以。
黑川归实知道自己这会儿硬撑着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用,折原临也是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被糊弄过去的。
他这么做,只是为了不那么尴尬而已。
要是直接就承认了,他还要面对自己女装的照片,这简直就是□□裸的公开处刑,并且他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折原临也,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说真是不好意思没错就是我女装欺骗了你的感情??
草。
实在是过于草了。
黑川归实甚至从刚才折原临也说话的调子中感觉到了荡漾,那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感觉自己的背后都冒汗了,正想着该用些什么样的说辞来应对,折原临也却先一步将桌面上的那两张照片收了起来,然后撑着桌面站起,道:既然你好像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做,那我就不打扰啦,之后再联系~
黑川归实:???
如同一脸懵逼的看着折原临也过来一样,他现在又一脸懵逼的看着折原临也离开。
什么?
折原临也是这么善解人意的人来着吗?不对吧?
黑川归实只觉得他一定是在暗地里策划着一些什么东西,因为不清楚,所以就变得更慌。
至于折原临也说之后再联系什么的,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手机。
他是没有跟折原临也交换过联系方式的,可要是之后有陌生电话打过来,或者是发来了信息发现是折原临也的话,他大概也不会感到惊讶。
虽然这个人性格很有问题,中二病晚期到无药可救那种,但是头脑非常好,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对他很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被他耍得团团转了。
通过不知名的手段得知他的联系方式,对折原临也来说应该也不是难事。
啊,真的一片灰暗。
黑川归实在那个咖啡厅里又坐了一会儿,让自己冷静了一下便离开了,谁知道折原临也离开之后,会不会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太宰治,这车轮战他是真的会精神衰竭的。
艾森的车停在不远处,可他却没有上车返回黑川宅,而是在离开咖啡厅之后,又坐在了路边的长椅上。
他想要自己一个待着,思考一下之后到底该怎么办。
按理说,他的身上披着非常多的马甲,而折原临也那边的那个马甲,毫无疑问是已经掉得彻彻底底了。
虽然折原临也是离开了,但是他并不知道对方接下来到底会做些什么。
并且只是掉了这么一个,他不能就这么破罐子破摔,其他的马甲还是要捂严实的。
已知如果他的照片跟爱乃纱的照片放在一块的话马甲就会掉,可他就算是知道了这个也没有什么用。
毕竟他没有办法控制别人的行动,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突然就把两张照片都拿出来?
折原临也也不可能是一开始就知晓,一定是偶然间才发现的。
黑川归实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秃了。
还有石板,这条线又卡住了。
石板要怎么样才能见到石板呢
黑川归实无意识的喃喃出声。
石板?是德累斯顿石板吗?
一道温和的男声在他的身后响起。
那人并非想要故意吓人,可黑川归实还是吓了一跳,他没有第一时间听出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于是便转头去看,在认出那人的身份后,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妈的,有点想哭。
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沢田纲吉注意到黑川归实的表情有些不对,不由得带着些许担忧的问道。
不,没事,我很好,谢谢你。
黑川归实道。
刚走一个情报贩子,现在又来一个黑手党头子。
放过孩子吧。
为什么意大利黑手党的首领会在大街上乱晃这种问题,他已经累到不想再问了。
只想眼神沧桑的来根烟,一个人静静。
是吗,那就好。
沢田纲吉对着黑川归实笑了笑,接着顿了顿,问道:请问,我能坐你旁边吗?
你请坐。
黑川归实还能说什么呢,若是直接拒绝这也不合适,直接离开的话这嫌弃的意味也太明显了,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看着沢田纲吉在自己身边坐下。
说实话,他很怕沢田纲吉被人发现身份然后被彭格列的对家一枪砰的过来。
但是,想想这人也不可能一个人上街,即使看不到,这周围肯定也是有护卫的。
我刚才,听你在讲石板?沢田纲吉问道,是指德累斯顿石板吗?
如果你想见石板的话,我之后跟黄金之王在御柱塔有约,如果你方便的话,可以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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