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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爬起來照了照鏡子,隨後一聲尖叫暈了過去,這才把全村人都引來了。

不用說,她右半邊臉的皮膚變成了蛇皮。

看著一家人的慘狀,姑姑急得直打轉,她先是叫來了村裡的村醫,但是村醫連連擺手:「治不了,治不了,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奇怪的病。」

村民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爭相給這一家人出主意。

「去山下的大醫院吧,或許那裡有辦法。」

「可別聽他的,山下的大醫院也太貴了,看個小病動不動就讓你做全身檢查,簡直是搶錢!」

「我聽說有種病叫魚鱗病,得病的人就像長了鱗片一樣,是不是這個呀?」

「肯定不是,我去年得過魚鱗病,比這好多了,皮膚雖然難看點,但還能看出是人的皮膚,他們這,簡直是變異了——」

說這話的人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不恰當,當即住了口。

村里最年長的老人站了出來,他咳了幾聲,大家都安靜下來,等他開口。

「我看吶,這事邪了,你們一家人不是生病,」老人頓了頓,大聲地說,「是報應!」

此話一出,麗娜的親戚們都慌了,他們都在深山裡長大,對鬼神之說深信不疑,如果是疾病,他們還能求醫,但如果是報應,那就難說了。

麗娜的媽媽遲疑地說:「我們一家人老實本分,從未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遭的哪門子報應?」

老人的眼睛像鷹眼一樣銳利,他掃視眾人:「真的嗎,難道你們就沒有做過虧心的事?難道這病是無端找上你們的?」

聽了這話,麗娜的親戚們不約而同地想起了麗娜的彩禮錢,正是因為碰了這筆錢,他們才會變成這樣。

媽媽伸長脖子,嘴硬地嚷嚷著:「不過就是花了我們家丫頭的彩禮錢,那又怎麼樣?男婚女嫁,這是天經地義的!」

老人冷笑了一下,恨鐵不成鋼地搖搖頭:「婚嫁也要看是否情願,如果不是你情我願,那和販賣家裡養的畜生有什麼區別?把人當畜生賣,這不是在造孽嗎?」

麗娜她媽一下子哽住了,嘴上說不出什麼,眼睛卻不服氣地瞪著老人,麗娜的姑姑上來幫腔:「好嘛,都是一個村的,你倒教訓起我們來了,我問問你,這麼多年,這個村里誰不是這麼做的?憑什麼只有我們家遭報應?」

一旁的村民們紛紛點頭稱是,老人這一句話可是打了全村的臉,現在大家臉上都有些掛不住,於是都站在姑姑這邊指責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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