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嘶聲力竭:「春兒,哥錯了。」
「你回來!」
有什麼人在哭。
李凌冰想大概是後宮裡某個寂寞的女人在閨愁。自壽宴獻舞,她回來就大病一場,她曾起誓不用藥石,如今聖人的丹藥也不再送來,她苦苦熬了三個月,終於緩過些許精神。
李凌冰病著,連帶皇后也臥床不起。
這一日,李凌冰才能下地走動,皇后就傳話過來,讓她去皇后宮裡奉藥侍親。她心中雖疑慮,卻仍是仔細梳妝,命小霜提著一食盒蜜餞,去了皇后宮中。
皇后宮中沒有藥味,倒是有一股子丹爐里的煙火味飄出來。宮女將李凌冰引到一間小殿室,稟告說皇后正在沐浴,讓她稍待一會兒。
那宮女朝小霜招招手,耳語幾句,拉扯著面有難色的小霜離開了殿室。
「砰」的一聲,殿門被重重關上。
李凌冰久病初愈,身體尚虛,被這一聲關門聲嚇得心驚肉跳。她眼皮也跟著跳動一下,左看看,右看看,這殿室里竟然沒有一個宮人內侍!她心下立刻警鈴大作,跑到殿門前,用雙手向外推門。
可任憑她怎麼用力,就是推不開殿門——門被人從外面閘上了。
李凌冰用肩膀撞門,撞得肩膀發麻發硬,卻仍是撞不開門。她將耳朵貼在門上,沒聽到人聲,又把眼睛靠近門縫,門外有一兩個人影晃動,她呼喊:「誰在外面?馬上給我打開!」
門外的腳步聲由重變輕,由輕變無。
李凌冰再從門縫瞧,門外的影子還在,如同無聲的幽靈——不,是兩尊冷麵的門神。
李凌冰回過身,背靠門,身子一點點下滑,她坐在地上,折起腿,把頭埋在膝蓋里,渾濁的呼吸聲一次次漫上她的耳朵,她覺得自己又燒起來了,手腳軟若無骨,渾身酸痛無力。
「我聽說,你是自/薦/枕/席。」
這個聲音猶如雷一般劈在李凌冰身上,激起她萬根寒毛,她抬起頭,看著光王李宜從帷帳侯走出來。她的雙手悄悄放到身後,攀著門板,慢慢撐起自己疲累的身子。
李宜說:「看你吃驚的樣子,皇后說了謊話,你不像是自願的。」
這話令李凌冰感到絕望。
李宜手裡拿著一支箭,被他用拇指摸索著,他如山一般壓來,低垂下頭,將箭頭對準李凌冰,挑起她的下巴。
那箭尖瀲著寒光,頃刻間就要戳破她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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