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冰站在聖人左側,李淮站在聖人右側,二人將聖人夾持在中間。他們相互交換一個神色,李凌冰明顯看出李淮的慌張失措。她跨出去,遮住聖人的身子,「三皇兄,我與聖人正在論道,不容旁人打擾!」
李湘瞥了一眼桌案上的錦書,又把目光敲打在李淮身上,用下巴戳他,「那麼他,又在這裡做什麼?」
李淮垂下目,心虛地把悶死聖人的手藏到背後,支支吾吾:「我我——」半天也說不出一句整話。
李凌冰道:「自然是與我一樣,伴君說道!」
「憑他?」李湘冷哼一聲,眸子冷冷打在李淮臉上,「聖人說他蠢笨如豬,膽小如鼠,和他說十句,只得一句話的意思,最煩和他說話。昨日,父皇就命我子時來見他,如今你又說父皇請你們伴駕!你這謊話扯得未免令人發笑。讓我見聖人!」說完,李湘登上階梯。
聖人寫傳位詔書,又漏夜傳壽王入宮,那個「某王」是誰不言而喻。
這一次,李凌冰賭對了!
聖人就該死!
李凌冰大聲吼:「放肆!」
她這一吼,不但把李湘吼愣了,連帶著李淮也嚇得跌坐在地上。她不得不彎身把李淮拉起來,目光死死盯住李湘,「三皇兄,聖人歇下了!你明日才能見!」
「父皇!」李湘大喊。
他不知道,此刻的聖人不會回答他。
李湘繼續前行,卻聞背後一聲:「好熱鬧啊!」
一男一女走進爐房,他們的到來把房內的火燒得更旺了。
光王李宜攜皇后走進眾人視線。
一見李宜,李凌冰的心涼到冰窟子里,她的身子晃了晃,一時沒有站穩,幸得李淮一手托在她腰上,她才沒有失態跌倒。
光王手上的斷指還在流血。
今夜,好像有流不盡的血。
皇后的目光掃過眾人,落在李凌冰臉上。
不知怎麼的,皇后的目光冰冰冷冷的,不再如母親看著女兒。待她見到李淮,才逼出那份骨子里的柔情,朝李淮伸出手臂,輕聲喚:「淮兒,過來,到母后這來。」
李淮的腳尖在地上劃拉了那麼一小下,沒有動,他低頭,不願回應母親的示好,甚至都不願看皇后一眼。
光王李宜道:「今兒是怎麼了?都趕巧到皇兄這兒,是有什麼好戲看嗎?」
「父皇!你臉上怎麼有血!」
壽王李湘離聖人最近,眼瞅著聖人支額低垂的臉上滴下血來,他一步上前,推了聖人一把,聖人如同牽繩木偶,隨意就被擺弄到扶手上,頭擺了擺,朝天揚起,一張紫面,兩條黑血正從鼻孔里鑽出來。
「聖人飛升成仙!」李凌冰跪倒,拉著李淮一同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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