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血氣方剛,帶著情|欲的話有多撩人,令人多懷念,說話的人恐怕不知,但聽話人知道。她太久沒有享受過他滾燙的胸口壓在心上,黑眸從上而下凝望她,修長的指揉搓她腰窩,反反覆覆呢喃:「之寒,之寒,我的之寒。」
嚴克放開了她,帶走了她身上的那份暖。她的手指戀戀不捨攀在他裹身的被子上,將他勾過來,踮腳,送上一個吻。
他們之間只隔著薄薄的衣衫和濕透了的衾被。衾背上的水順著薄衫濡過來,從感觸上變得更薄了,皮肉貼著皮肉。
他的唇很涼,一手摟住她的腰,把她壓在身前,手臂上的被子滑下來,露出線條分明的雙臂。
在一切發生前,在嚴克還能控制自己前,他推開了她,一頭扎出帳外。
李凌冰坐到地上,平復慌亂的呼吸,滿腦子都是那句話,「一個紅點,就落下一個吻。」
那——真是要吻上千千萬萬遍啊。
她的臉又燒起來,比剛才還要燙。
她抱住膝蓋,搖晃身子,罵了句:「色中餓鬼,狗崽子!」
足足過了一刻,嚴克回來,顯然已冷靜下來。他換了件乾淨衣衫,坐到帳門口,折起一隻膝蓋,靠在帳上,閉上眼,「你放心睡吧,帳外有小道士,帳內有我,哪只鬼都鑽不進來。」
李凌冰臥在榻上,將身子弓成蝦的樣子,雙手抱住膝蓋,雖然被人捲走被子,卻依然安然入睡。
第61章
韃靼人的騎兵仿佛不知疲倦, 四方兵陣日夜繞營帳行軍。中州之人進出營帳都被核驗身份,渾身上下被摸個遍,直到韃靼人滿意了, 才肯放行。
沒幾日, 韃靼二大王博都察沒見到金子, 開始在營中大鬧。潘玉久伏與沙場,拼上幾十載的功力安撫下這位發狂的韃靼人。
潘玉也只有「拖」之一計。金子被嚴克借去, 卻不告知他用在何處。潘玉對上不能交差, 對韃靼人不能露怯, 對嚴氏不得不忌憚,對高晴只能依仗。短短几日,潘玉蒼老了不少。
潘玉隱隱猜到嚴克的心思, 但他不敢提出來。
其實除了潘玉, 他高晴、她玉璋公主又何嘗沒有回過味來。
君侯他呀——一心要那定州。
之後,白馬關外書生薛平被嚴克「請」進軍營——以隨軍醫正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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