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哭過?
為什麼?
李凌冰哆嗦一下,說:「好冷啊。」
嚴克也覺得屋子不似往常那般暖。她最怕冷,平日裡炭火旺得總是蒸出他一背的汗。
他剛想去看炭盆,李凌冰朝他揚起一臂,「止厭,你來,我冷死了,你抱我一抱。」
嚴克走到榻邊。
李凌冰又說:「你外袍上都是灰,脫了才准上我的榻。」
嚴克把外袍掛在榻邊,脫了靴,上榻。
李凌冰直接坐到他兩腿之間,背靠他的胸口,一個勁往他懷裡縮,嘴裡喊:「好冷,真的好冷。」
一股薄荷香襲來。
嚴克自己也分不清自己是酒醉,還是香醉。
他僵著身子,問:「為什麼哭?」
李凌冰拉過嚴克雙臂,環在自己胸前,頭枕在他右邊肩膀,腳有意無意蹭他小腿,「我沒有母親了。」
嚴克說:「她的事,李淮與我說了。從我的立場,很難安慰到你。各人有各人的選擇,俗語中所說的緣法。」
李凌冰問:「你會覺得她不堪嗎?會因為她的不堪而嫌棄我嗎?」
嚴克道:「她是你的母親,我不該妄加評判。」他頓一頓,又說,「她也不過是個可憐之人。我既這樣看她,又怎麼會嫌你?」
李凌冰仰頭,這麼近的距離,她能看見他凌厲的下巴微微泛青,圓潤的喉嚨隨著他說話而上下滾動,她把自己的氣息噴上去,幾乎咬著他的耳垂,嗓音沙啞而甜膩:「止厭,你真好。」
她又把自己溫香軟玉的身子往他腿根扭了扭。
他的氣息明顯濁了。
李凌冰咬他耳朵:「你不能安慰我,就親親我吧。」她雖這麼說,卻反過來把唇壓在他鎖骨,小老鼠般鑽一鑽,把他的衣襟扯松,貼著他滾燙的皮肉咬一口,壓一口,吹一口氣,循著鎖骨、脖子、下巴一路向上,本想尋到他的唇,卻因為體型差,如廊下燕子窩裡張開嘴的雛鳥,嗷嗷待母鳥餵它蟲子吃。
她親他一下,他便抖一下。
那母鳥不敢餵小鳥蟲吃,扇動翅膀,頃刻間就飛離榻。
李凌冰撲了個空,狠狠摔在硬板榻上,「哐啷」一聲巨響,她的半邊身子麻了,幽怨地盯著嚴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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