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也莫名其妙,去也莫名其妙。
青天白日的,他嚴止厭又不是鬼, 跑個什麼勁?
潘玉將積攢了三日的軍機丟到嚴克面前。他看著眼下兩團烏青, 從眉心到嘴角掛著五道剛剛結痂爪印的少年君侯, 頻頻皺眉搖頭。
傻子都看得出來,他李淮心中有鬼, 你倒是快追啊!
嚴克用軍機的本子輕打鼻尖, 打了個哈欠, 問:「麼污兒二漆霧二八一更多資源歡迎加群高雪霽應該早到北境大營了,還沒有消息遞迴來嗎?」
潘玉滿臉陰沉,將拇指粗細的紙條夾在兩指間, 戳到嚴克眼前, 「前日飛鴿到的,用蠟封住的密信, 末將未敢打開。」
嚴克接過紙條, 攥在手心。
潘玉的手放在肩膀上, 校場練操一般大幅度轉動肩膀。
嚴克將潘玉的動作盡收眼底。他想起屋外那一腳,心裡還冒氣, 要不是潘玉在屋外嚷嚷, 一下子敗了興致,他也不可能在之寒面前露怯!
嚴克想著想著,又打了個哈欠,語氣平平道:「潘將軍,那天對不住了。」
「君侯, 還是看高將軍寫了些什麼吧。」潘玉同樣語氣冷淡,暗自神傷。他棄暗投明, 把身家性命都壓在定州侯身上,眼看著李淮自投羅網,君侯明明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以定州兵起事逐鹿,他卻突然沉迷女色,放任李淮離開!
定州侯到底有沒有爭天下的心?
他潘玉現在吃不准。
不——估計全天下的人都吃不准君侯在盤算什麼!
嚴克展開紙條,黑眸掃動,緊皺眉頭,低聲說道:「怎麼會……」
潘玉問:「君侯,怎麼了?」
嚴克捏緊拳頭,「我父親和長兄失蹤了。」
潘玉隱隱有不好的預感,「是在出兵路上不見了蹤跡,還是……」
嚴克黑眸沉沉,站起來,來回踱步,「不,他們是在回京的路上不見的……從北境大營回玉京城,需經過北望塬,後過虎牢山……高雪霽已經派人從北望塬一路搜索至虎牢山,我這就派人從東往虎牢山的路上找,與高雪霽的人匯合。」
潘玉心中有團火爆開了,「君侯,大帥與大公子的失蹤是否與聖人有關?聖人正是在虎牢山遭遇的雪流沙。」
嚴克的薄唇抿緊,黑眸盯著潘玉,良久,嘶聲道:「你想說什麼,大膽說出來。」
潘玉也不退縮,直言:「末將覺得,聖人那套千里尋姐的說辭根本說不通!聖人要來定州,從劍南道過蜀地出白馬關才對,為何捨近求遠取道虎牢山?他想去的根本是北境!」
其實,嚴克早就想到這一層了,只是開始的時候,他還不知道父兄失蹤的事,自然沒有往更壞的境地想。什麼是更壞的境地?他在害怕什麼?又來了,心裡有不好的預感,他的腦袋卻不敢去考慮,被塞住了……牽涉太多……牽涉之寒……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