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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名为爱[快穿]——剑气惊长安/火烬灰冷(9)(1 / 2)

醒了吗?

好好好,我不吵你。

我快要回家了,那你再睡会。

司机听到他这近乎卑微讨好的语气,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回到别墅,一推门他就问:夫人呢?还在睡吗?

女佣斟酌着答:夫人中途醒来过一次,问我昨夜雪下的大吗?我回完了夫人,他就又上楼去睡了。

他脚步放的极轻,上楼推开卧室房门时,却见他正站在积雪的窗前,指尖一寸寸划过结霜的玻璃。

他整颗心顿时柔软的不可思议。

刚醒吗?

窗前的人转过身来,眼前的碎发垂下来挡住了眼睫,他伸手拨了拨,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睛。没有曾经看惯的厌恶与憎恨,此刻那双眼睛只是看着他,如涨了一泓清泉,看着你的时候,清凌凌的,直剜到你的心窝。

他声音淡淡的说:下雪了。

他走上前握住了他的手,掌心的手冰凉的厉害,他顿时有些心疼:你身体不好,不要靠窗这么近。

哦。

他察觉他情绪有些低迷,不禁笑道:那下午带你去打雪仗?

被他拉着的人眼睛猛的亮了,像是满天繁星坠落:嗯,好。

他心底失笑,越来越像个难哄的小孩了:吃早饭了吗?

默了一会面前的人才淡淡回答:吃了。

那按时吃药了吗?

吃了。

早饭吃的什么?

又不说话了。

他心下知道,他是又觉得自己烦了。

他向来冷漠,以前还有记忆的时候他虽然厌恶自己,但必要时刻也还是会同自己虚与委蛇。

可现在没了记忆,别说是虚与委蛇了,动辄生闷气,发脾气还得他小心去哄。

就连在床_事上稍微不如他的意了,他也能立马推开自己,然后一个人抱着个抱枕晃到前厅去看动画片。

说到这儿,还不得不说,就连他生起气来,也和常人不一样。

他爱看动画片,讨厌看连续剧。可生气的时候偏偏挑最臭最长的连续剧看,一看就是几个小时,你叫他,他只当没听到,不理你也不和你说话。

两年时间,那部连续剧已经被他翻来覆去看了三回。

就像现在这样,只听他淡淡道:我想去看电视了。

他心底无奈,真是,越发的难伺候了。

唉!

他一把将人拽到身前,小心的吻了吻他的唇:电视看的多了对眼睛不好,躺下陪我说会话。

哦。

他将人带倒在床上,俯身压了上去,唇齿轻轻研磨着他的耳垂,只觉得心上的爱意几乎泛滥成灾。

胸腔里的心脏一声一声沉稳的跳动,他只觉得,再没有时候会比这一刻更好了。

两年前,他洗掉了他所有的记忆。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他被洗掉记忆刚醒来时,那双直直对上他的眼睛,没有他惯常看惯的冷漠忽视与厌恶,纯澈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就像是初生的婴儿。

他忘记了所有的事,如同一张白纸。

他给了他新的身份,新的名字,他洗刷了他过去的一切,然后将他藏在这儿两年之久,小心翼翼的为他编织着一个盛世无央的美梦。

他想,就这样吧,骗他骗自己一辈子也好。

我今天看到一个名字,觉得有些熟悉,是不是我之前认识的人?

他听到身下之人这样问。

心脏仿佛被人一瞬间捏紧,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许的干涩:谁?

时处。你知道这个名字吗?

紧绷的那根弦骤然断裂。

他慢慢平复着心情,就像往常一样问道:不知道。你从哪儿看到的这个名字?

时处微微歪着头,眉宇紧蹙,半晌才遗憾道:忘记了。

他稍稍松了一口气。时处又问:我的记忆是不是再也不能恢复了?

他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我有时候会想起一些之前的画面,等我想看的再仔细一点时,我总会头疼,然后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他安抚道:以后总会慢慢想起来的。

时处皱眉道:好吧。

我希望早点把一切都想起来。

嗯,我也希望。

时处脸上又显出困意,他模糊不清的说:下午还要打雪仗,我想要先睡一会。

我心脏好像有点不舒服。

苏黎脸上的笑一僵,继而摸了摸他的脸:睡吧。

时处嗯一声,半天才慢吞吞的躺下去拉上被子。

他一手支头侧躺着,就静静地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睛缓缓阖上。

他看着他睡熟,才放缓了嗓音低声说:我就在这儿陪你。

时处

我也希望,只不过是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想起来。

最后一声轻的几乎让人听不清楚。

_

给我查,他这几天见了什么人,去了什么地方,看了什么书。

坐在上位的男子冷峻着一张脸,在沉沉说出这些话时,更显得整张脸戾气横生。

站在他下首一位男子战战兢兢,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是。

他似乎觉得不放心,又嘱咐:把这几天整个监控区的录像都调出来,我一个一个看。

谁都知道,那个男子于眼前之人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两年之前那个夜晚从没有人敢忘却,就是因为不敢忘却,所以,才没有人敢这么找死。

时处二字是整个苏黎世的传说,却也是这个男人心底的禁忌。

两年之前的破晓号游轮,死伤何其惨烈。

那个引来林家二少毁了整个白鸟城堡劫婚,又在短短三日时间搅得整个永昼天翻地覆,最后让整个世界通缉的第一杀手十三,心甘情愿堂而皇之为他坐上赌桌的时处。

早在被困死在了两年前那个深夏,现在活着的人,名叫许弋。

也只有许弋。

山雨欲来。

下午的时候,时处还是没醒。

他叫了好几声时处才懒洋洋的睁开眼。

不是说好的下午去打雪仗吗?

刚醒过来的大脑还不甚清楚,他看着眼前的人,只是迷迷糊糊的说:打雪仗?十三,我好困,再让我睡会。

说完这句话,他就又躺下去睡着了。

十三?

呵!

坐在床边的男人黑色的瞳孔里闪过痛苦,可不过顷刻,那双墨一样深的眼睛里聚集了肉眼可见的风暴。

良久,寂静的卧室里才传来两声低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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