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甚至连一声呜咽都无法发出。因为被夺取了光明所以感觉便过分敏锐。
他能感到那双毫无温度的手自他的全身游走,人偶褪去了往日的伪装,眸中显露出痴狂的爱恋,他俯身凑近时处的耳畔问:啊!我愿意给你所有的温宠与忠诚,可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呢?
没有!
是悄
呵!神爱世人吗?既然你能为悄献身为何又不能对我献身呢?
他的眼中显露出深深地恨意,盯着时处的目光仿佛要将其撕碎。
是镜偶
你看到的是镜偶的演绎,那不是我
可他无法解释。
从未有过的恐惧与无力。
当他带着黑色的傀儡军团将那座古堡夷为平地将他带出的时候,他早该料到有这么一刻。
失的手指穿过时处的腋下将其抱起,这个姿态好像情人间一个亲密无间的拥抱。
我们终将归属一处,融为一体。
时处只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他只能像一具没有生命的傀儡任身后之人在其身上为所欲为。
冰凉的舌尖舔舐着他的脖颈,然后一寸寸下移到他的脊背,坚硬的牙齿轻轻磨着他的肌肤,这感觉让他想起烙铁,仿佛自己正在一寸寸的被烙印上别人的痕迹。
失将他抱起让他更近的靠在自己怀里,他的臂膀攀上失的脖颈,肌肤相贴的触感让他脑内紧绷的弦快要断裂。
不要这样!
滚!
深深地耻辱漫上他的心头,有人为他轻轻抹去眼角的泪水。
他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
失轻轻笑着,声音不再是往日冰冷的机械声:您知道《沿失法典》吗?
这声音轻跃的让他想到了跳动的琴键,华丽的让他想到了东方的丝绸。
失轻吻着他的脸颊,继续说:那是第一个纪元始,我亲手刻在玄武岩石柱上的法典。
说完这句话,他的吻就铺天盖地的落下。
时处倒在镜面上,旁边血色的蔷薇轻轻摇曳。失伏在他身上仔细的亲吻,姿态虔诚恍若膜拜。
雪白的肌肤开始印上点点红痕,状若神明的男子紧阖着双眼无动于衷,两人黑色的发丝缠绕在一起,仿佛长在一起的两簇花。
这幅景象,真是美的不忍直视。
失抬手轻拂过时处额前的发丝:您想听吗?
时处依然没有丝毫反应。失爱怜的将其揽在怀里,继续说:我背给您听好吗?
时处觉得自己全身滚烫的厉害,就连失的声音听在耳中,也遥远的仿佛是从天际传来。
第一条,不可妄议神明。
第二条,不可触犯神明。
第三条,不可直视神明。
他还在继续说,每说一条,手下的力量都会加重一分。
他仿佛不知疲倦,直到时处的脖颈上,身上,手臂上,甚至是十指上都布满了红痕才罢休。
他的眼睛是一片乌黑,那里早已透不出一丝亮光。
不知何时,整个室内的蔷薇花已经尽数枯萎,可不过片刻,就又开始重新生长盛放。
无形中好像有巨大的双翼张开,将这一都纳入羽翼。最上方黑鸦盘旋,仿佛一场黑色的风暴,他眸色越发幽深。
他轻声开口,声音软软的荡在空中带了几分难得的温软:第一千三百五十二条,不可亵渎神明。
时处恍然间只感到有个冰冷的器物嵌进了自己的身体,身体已被折成一个快要断裂的弧度。
他脑内紧绷的弦乍然断裂。
充血的眼眶仿佛被逼到绝境的困兽,一滴眼泪顺着他的脸颊而下。
鲜红的血液印上他的肌肤,再顺着冰冷的镜面滴落在地,有人扳着他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
禁制仿佛突然间被解除,过分的疼痛让他喉咙里淌出凄然的呜咽。
放开我
浓密的眼睫轻轻颤动,显露出过分脆弱的美感。
失完美的脸庞显露在眼前,黑色的瞳孔倒映出他的影子。
如同一朵零落在地的蔷薇花,无比浓郁,无比狼狈,也无比想要让人狠狠摧折。
啊!你看到了吗?我在亵神呢。
指钟滴滴答答开始转动,没有人发现,有只小小的玩偶扳开门缝偷看了这一切。
第23章 人偶之心7
伏跪在地的傀儡不敢抬头去看高座上的真王一眼。
失曲起手指,无意识的轻轻敲击着椅背,半晌,他才出声问:你刚才说什么?我听得不太清楚?
年迈生锈的人偶颤巍巍的走上前,机械般的声音带了激愤:真王,您不能这么做!
失危险的眯眸,澄澈的眸子一瞬间染上血色:哦?
崩崩
年迈的人偶全身的螺丝都开始崩坏,却还是在极力说着:您不能那么对他!他是神
从星球第一个纪元走到现在,您忘了
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身体就以一个极度弯曲的姿势融成了一滩铁水。
失慢条斯理的从高座上走下,黑色的长靴踩过地上的铁水,像是解释,又像是自语:神啊!我连亵神都敢,又有什么不敢呢?
他这次会留在我的身边的,永远!
时处全身烫的厉害,高烧让他的意识开始渐渐混乱,纷杂景象一一闪过,一会是二十一世纪,一会是苏黎世被禁锢的那四年,最后都化为了那场漫无边际的蔷薇花海。
有人在他的体内驰骋,痛的他发抖,可他说不了话无法推拒,他感到自己的身体被撕裂开,有冰凉的舌尖自他的全身游走,那蛇一般黏腻的触感恶心的他想吐。
灵魂仿佛被抽离,他在上空冷冷的俯视这一切。
因为身体上太过疼痛,甚至于连他的灵魂深处都开始发出战栗的悲鸣,他想叫想喊,可最终只是从眼角留下无力的泪水。
不要,滚开
意识再次模糊。
醒来时,就看到失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回忆翻涌,他立马半弯起身子扶着床沿开始剧烈的呕吐。
但自从来了这个世界,他滴水未进,就算是吐也吐不出什么来。
失一一下轻轻拍打着他的背部,似乎想要减轻他稍许的痛苦。
他眼尾渐渐染上猩红,生理性的泪水在他的眼睫滚落,他沉沉的闭上眼睛倒回床上:滚!
失完全不在意他说的话,只是漂亮的眼珠直直看着他,然后轻语:你高烧了很久。
我很担心。
时处冷笑,本想说几句话刺他一下,但话到嘴边,却又觉得这样好没意思,便抿唇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系统有些担忧【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