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处皱眉,这话什么意思?
【显而易见。】
时处笑道【哦,我真听不出来,我只是一个纯情的boy。】
【】
叶幸仿佛受了极大的刺激,突然上前一步紧紧抓住了时处的手【仙主,您为什么不】
可他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时处掀翻在地,时处冷冷的皱眉:叶宗主,你越距了。
叶幸仿佛大梦初醒,正要急急的说什么,可一抬头就看到那人冷的像是刚从冰面上拓下来的一张脸,所有的话都冻结在了嘴边。
直到那人甩袖离开,叶幸才慢慢起身悲哀的笑了两声:看看你无限风光的叶宗主此刻狼狈的就像是地上的一滩烂泥,又如何让那人垂怜你半分?
可颊边,何以有冰凉的泪珠滚落?
作者有话要说:啊!这两天好凉,都没有评论,枯了。
大家是都去过七夕了吗?
可我琢磨着七夕也过完了啊,所以,大家快来评论我吧!
感谢????小天使投的手榴弹,我不知道营养液在哪里看,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你们谁给我投的,但我真得感谢给我投营养液的小天使!
第34章 护心之鳞4
虽然时处知道,那小蛇是一条不一般的蛇,但时处真没有想过,这小蛇不一般到有朝一日竟会化为人形。
那夜乌云蔽月,宵中只有几点寒星。正是他从茨山之巅跌下去的那个夜晚。
时处修的是无情道这不假,可最初他这一身的修为却不是自己练上去的,而是系统给的。
既然是给的,那自然会存在弊端,比如说,每隔三个月,他都会有一天修为尽失。
且这一天还没个定数。
在这样一个以武力为尊的修真界,修为尽失意味着什么?时处第一次身处这种状况曾经还笑言,怕是随随便便一个修士都能杀死他。
他曾有一次在人前修为尽失,那次给他的教训当的起刻骨铭心四字。
所以,他每每计算着时日,到这一天差不多来临时更是会提早设好百花深处的禁制闭门不出。
这事虽然隐蔽,但也难免被有心人看去,所以便时不时的有几句流言说他是不是身患隐疾?
但这样的事,说出去太过惊世骇俗先不提,就算是真的有人相信了,但仙主多年盛名在那儿放着,应该也没有不长眼的真闯进百花深处想要试一试这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所以,这些年下来,倒也是与人相安无事。
而时处万万没有想到,明明他算好的日子,却还是会出了岔子。
自从狱界回来,小蛇便一直在昏迷沉睡,这几日正有苏醒的迹象,时处便想起这几日翻书看到茨山之巅长有一种奇花,名唤花辞树。
花名美则美矣,但此花摘之即化,任何法器都留不住,唯有立时服下才能奏效。
时处觉得,自己这几天闲来无事,正好带着这蛇去茨山之巅走一趟。
【你倒是好大的善心。】
【唔,别这样啊,夸我我飘了怎么办?】
【你!】
时处眉眼间露出极淡的温情【我也不是真的木石,我既然养了它,那便不能不管它。】
系统不知想到什么,居然冷嘲一声【你不是木石?是,你确实不是,因为你比木石还要无情。】
时处想了一下系统这几日对他的态度【统?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
半天,系统才极为生硬的答了一句【没有!】
时处轻飘飘道【哦,那就好。】
【】
_
时处从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跌的这么惨。
修为尽失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好像生命正在被人一点点抽走,而你正如那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他从断崖上掉下来落入河中,然后被湍急的水流冲到了岸边。
他后脑枕着岸边一块鹅卵石,半边身子还浸在水里,寒气开始一点点侵入骨髓,而他全身上下却连提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他绝望的想,再这样下去,他这双腿怕是要废了。
可离他修为恢复,还有一天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山林中传来夜行修士的呼声。
不断有人的脚步声逼近这边,来人举着火把,火光映照下,众人呼吸顿时屏住,那人是秾丽的鬼魅,亦或者,是天上的谪仙?
很多双目光投在他的身上,渐渐开始肆无忌惮的打量,再后来,那些目光开始变得灼热。
那样贪恋的神色,时处实在是再熟悉不过。
他突然想起曾经听到过的一段玩笑话,那个修士说:在我看来,别人修行是为了有朝一日扬名立万,威震四方,可唯有仙主修行,是为自保。呵!仙主这样的人,如果没有自保的能力,恐怕会被人吞的连骨头都不剩。
有人的脚步已经停在了他的眼前,明明语气无比轻柔的问着:你是谁?可那手却已经搭上了他的腰间。
时处喉间涌上一股腥甜,却是蓦地睁开了眼睛,他眼中带着十分的清澈与天真,却是缓缓说:剑来。
同一时刻,系统几近疯狂的喊【你疯了!】
他之前以自身作为剑鞘,引清霜剑入体。因为他本身就为剑鞘,所以心念一动间剑就已在手中。
可修为全失的情况却不在此列。这种情况他若强行拔剑无异于自杀。
四面笼起猛烈的罡风,凛冽剑气带着森森寒光自天际劈来时,众人只觉得看到了传说中那九日齐落之景。
快闪开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句。可已经来不及了。
嘭
四处都是飞溅的鲜血,时处的衣衫尽数爆开,他的身体沉沉砸上水面,不可抑制的鲜血从周身一点点涌出。
系统叫道【时处!时处!】
可时处已经听不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怀中飘出一个巴掌大的尊形法器。
那法器发出一声一声的铮鸣,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正在叫嚣着要冲出来。
渐渐的,法器上开始出现道道裂纹,里面的东西仿佛知道这法器快要碎了,开始撞击的更加用力了。
等这法器碎开的一刻,一道白影冲天而起。这东西全身被霜色的鳞甲覆盖,头上却长有两只角,看起来,似龙非龙,似蛇非蛇。
顿时,整片天地都是它的悲吟。
它绕着时处的周身盘旋,然后俯冲而下用尾巴将时处整个人都围起来。
它似乎在等待,可等了半天见时处都没有反应,便一圈一圈将他盘的更紧,然后小心的卷起他的身体抱回岸上。
然后,它轻轻的低下头用尾巴尖碰了碰时处的脸颊。
一下,没有反应。
两下,还是没有反应。
它好像开始急切起来。
一个一下舔_吻着时处的面颊,可时处依旧没有反应。
不知过了多久,时处勉强睁开一条眼缝,他意识恍惚中只看到一道朦胧的白影,那白影将他卷在怀里,他想,大概是花辞树的药效起了作用,那条蛇醒来了。
他正想说话,就感到有冰冰凉的液体打上他的脸颊。
他愣了一下突然就反应过来,是这蛇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