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隨舟的眼神卻落在她滿是血跡的脖子和衣襟上,幽暗一瞬,他抿唇,道:「守住了。你這是怎麼回事?」
韓歲歲覺得江隨舟有些奇怪,但沒有多想,如實道:「有個人摸了過來,然後我就把他殺了,還要多虧了你……」
地窖口下餃子一般又下來幾個人,韓歲歲意識到什麼,道:「我們出去說吧。」正好她還想問問胳膊上字訣的事。
江隨舟被她拉了出去,一路上沉默不語。
韓歲歲被安城守住的喜悅沖昏了頭腦,興奮又激動,一時也沒察覺到什麼。
直到走到院子角落的一處瓦礫旁,韓歲歲一屁股坐下,想問些細節,這才發現江隨舟臉色不對。
「你是不是受傷了啊?我這裡有藥,諾,這個,這個,還有這個,給。」她從儲物袋裡往外掏了幾瓶傷藥出來,江隨舟卻根本不接。
韓歲歲後知後覺:「怎麼了?」
此時天色已亮,晨曦透過雲層,一縷光芒灑進江隨舟眼睛裡,映照出其中壓抑的烏雲。他閉了閉眼睛,道:「符篆不夠強,對不對?」
韓歲歲沒想到他糾結的竟是這個:「不是啊,我剛剛還想和你說呢,多虧了你給的符篆,不然這次我又涼了。」
江隨舟低頭盯著她,道:「既然管用,為什麼還會生死一線?」
韓歲歲臉一紅:「我對敵經驗太少,那人速度又太快,符篆根本沒扔到他身上。」
她扯了扯江隨舟袖子,環顧了一圈,做賊一樣悄聲道:「你之前在我胳膊上畫的那道字訣,是不是它救了我一命?當時我感覺胳膊上燙了一下,靈光一閃,才打贏了那個人。」
她實在好奇,什麼樣的字訣有這樣的功效,那她讓江隨舟在身上多畫幾道,豈不是等於有免死金牌了?
江隨舟任由她扯著袖子,道:「並不是字訣,那只是一個破障訣,因為字訣為我所畫,所以我對它有一些微弱的感應,若你身死,字訣便會消失,並不能保你不死。」
韓歲歲:……?
「可是我明明……」
江隨舟:「是你的天賦,或者說身體的本能,」他看了眼她現在的幻象,補充了一句:「以及神魂的本能。」
韓歲歲明白過來,一時說不清是沮喪的多,還是茫然的多。
微風吹過,醫館後院的防風法罩已破,風沙中摻雜著濃重的血腥味和塵土味,一齊蓋了過來。
江隨舟抬抬袖子,不動聲色地把她的脖子擋住,道:「接下來暫時沒事了,你先休息一天,剩下的事我再尋你說。」
他說完便要轉身。
韓歲歲跟在後面問:「戰事結束了,安城也保住了,幻境不應該已經破掉了嗎?」
江隨舟嘆了一口氣,仿佛心裡的氣也隨著這口氣散掉了,他站定,溫聲道:「事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夫人之前帶兵,原本是受了埋伏,後來夫人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把三倍於己方的風羽部大軍剿滅乾淨,又率軍殺了回來奪回安城,已經是強弩之末,無力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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