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蘭卿若有所思:「邪祟以惡念為食,只會誘人作惡,自己卻輕易不會顯形,由此只會帶來騷亂,卻讓人找不到實體,確實不容易被發現……但這便又說不通了,既然隱蔽,那些攤主為何會如此害怕?」
柳瀠搖頭:「邪祟雖然隱蔽,卻不是無跡可尋,攤主得到消息也不是不可能,或許是我們哪裡的言行舉止與他們消息中的特征對上了,所以才惹來如此忌憚。」
封開霽「嘖」了一聲:「我們的言行舉止有哪裡讓他們忌憚,這或許是真的,但為何一定是邪祟呢?恕我直言,那玩意整個中洲十年未必現形一個,陰著呢。」
這話其實是有道理的。
然而話里的針對意味也很明顯,韓歲歲還未說話,在一邊看戲的系統就先忍不住叫嚷了起來:「歲歲歲歲,這人針對你啊!」
韓歲歲與系統道:「是啊,你不如再仔細看看他長什麼樣子。」
系統嘀咕道:「他不就長那個樣子嗎?和針對你有什麼關係?」它一邊隨意掃了掃,突然記起了什麼:「這人的數據……是不是你第一天穿越他就在?」
那天它忙著處理韓歲歲的靈魂兼容問題,根本無暇顧及當時的環境。
不過,歲歲的靈魂與預期醒的早了一會兒,確實很出乎它的意料。
難不成就是在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
韓歲歲:「第一次見面他就拿劍指住了我的脖子,第二次從陰骨林出來,我們兩個又打了一架。你說這叫什麼?」
系統:「緣分?」
韓歲歲:「……這叫命里犯沖。」
韓歲歲與系統說話的速度雖然較外界來說稍快,但在不知情的人看來,她仍然是沉默了一會兒。
秦蘭卿和柳瀠都覺得封開霽的話確有道理,秦蘭卿不語,柳瀠倒是點了點頭。
然而封開霽好死不死,非要點韓歲歲的名:「喂,言瑤,你覺得呢?」
他不問還好,一問韓歲歲便覺得他看過來的眼神都是挑釁的,她逆反心理一起,道:「我們在這裡猜來猜去,就算你把雨天說晴,把晴天說雨,又有什麼用處呢?紙上談兵終究比不得親身躬行。既然我們並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還不如去調查一番。」
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封開霽皺眉,一時之間卻也想不到什麼反駁之言,只好眼睜睜看著柳瀠和秦蘭卿一致點頭,同意了出去調查的計劃。
韓歲歲打贏一場嘴仗,臉上禁不住有了笑容,頰邊微微露出了一個小酒窩,若隱若現。
秦蘭卿把領域珠收了起來,空間瞬間恢復成了原本的模樣,他們又回到了酒樓的包間之中。
這時候外面有夥計敲門問道:「客官,現在方便上菜嗎?」
柳瀠:「方便,進來吧。」
他一道靈力過去,門閂打開,夥計推門進來,臉上還帶著些克制的驚奇。
等上完了菜,夥計略帶艷羨地掃了一眼眾人,什麼話也沒說就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