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都覺得困難。
系統不知道該怎麼勸慰,它將手冊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又去交易平台上發了帖子,最後實在不行,跑去問了主系統,但得到的結果都不盡如「統」意。
治癒魂魄的方法千千萬,卻沒有一樣適合現在的處境。
而要出去,以它的運算結果來看,只依靠韓歲歲,也幾乎是不可能的。
韓歲歲問它:「我睡著時他們是不是給我餵了什麼東西?」
她原本以為腰間的那道鞭傷會是最嚴重的,現在卻絲毫感受不到它的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整個身體被敲碎似的的疼痛。
系統的回答印證了她的猜測:「他們給你餵了兩次藥,第一次是一枚褐色的丹藥,第二次是一枚紅色的,兩次隔了整整一天……歲歲,你有感覺到哪裡不舒服嗎?」
韓歲歲還在原地,她倚在牆上,看著牢籠結界上的靈力紋路,半晌,搖了搖頭。
系統見狀也不再說話。
本來就要逃出去了,但是卻遇上了另一個女子,雖然在它的運算中,每一刻來人的機率都有50%,到最後一刻韓歲歲能夠出去,機率相乘,本來也沒有多大。
但看見韓歲歲煞白的臉色,孤零零躺在潮濕冰冷的地上,它還是想要感嘆一句「可惜」。
囚籠里的時間過得極其緩慢,每一分每一秒都似乎度日如年。
煎熬不僅是因為身體上的痛苦,還因為根本看不到出去的希望。
韓歲歲不得不承認,當時剛醒過來就越獄的決定一點都沒錯,因為在此之後的每一刻,她都比上一刻更為虛弱。
——她醒來後不久,身體就開始滲血。
血液從皮膚的紋理之中一點一點往外滲出,韓歲歲能聞到自己身周散發出來的巨大的血腥味,濃郁得如同在鼻子下面放了一大盆血,旁邊卻根本沒有通風的裝置,只能瞧著那血液一點一點地蒸發在空氣之中。
而那是她自己的血。
原本就潮濕的地面上漸漸聚集起一小片血泊,透過這片小小的血泊,韓歲歲看到了自己的模樣:披頭散髮,渾身是血,黑暗中只能勉強看到輪廓,細節模糊不清。
——不過也幸好看不清細節,韓歲歲心道。
這血跡是從全身的血肉里往外滲的,臉上也無法倖免,她現在看起來必然很醜。
如果抬手沒那麼疼就好了,她好歹可以擦一下臉。
這樣的想法一轉而逝,外面的那支蠟燭卻突然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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