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歲歲被親得一顫,說不出是因為江隨舟的話,還是因為那個吻。
但他這句話卻提醒了韓歲歲,她將另一隻手放在了江隨舟心口——那裡跳得和她一樣快。
她此時方才後知後覺,這些天她被江隨舟的美色所誘,湊上去親了他無數次,每次都是她主動a上去,半是誘哄半是脅迫地才能如願。
現在看來,或許江隨舟也沒有表面上的那樣淡定?
韓歲歲向來想到就做,此時也不例外,她鬆開了捂住江隨舟眼睛的手,就歪倒在他懷中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看他春水般溫柔的眼睛,高挺的鼻子,漂亮的唇線,然後時不時在他的喉結上掃過一眼。
江隨舟輕撫她的頭發,過了一會兒,果然湊上來親了她一口,纏綿而溫柔。
韓歲歲:哇哦。
兩人磨磨蹭蹭,時間不知不覺就消磨了小半天。
韓歲歲回過神來,問江隨舟:「不是輕敵是因為什麼?」
江隨舟道:「因為整個雲瀾修士不知凡幾,你要時刻記得,修為高者比比皆是,千山境在幻光境看來是高階,但在澄明境眼中卻亦如螻蟻。你並非輕敵,而是並不清楚雲瀾大陸原本的模樣。」
韓歲歲被說得怔住,然而江隨舟接下來又道:「何況你怎麼知道,秦蘭卿需要你救呢?」
韓歲歲:「這是什麼意思?」
江隨舟看著韓歲歲,看上去十分認真,他道:「你們四人一道出去,最後卻只有你遇險被抓走,生死不知,你與秦蘭卿這邊的情況你自然知曉,可你卻不清楚,柳瀠與封開霽是否也遇上了千山境的修者,如果是,他們又是如何逃脫的?」
江隨舟嘆了一口氣,韓歲歲忽然就明白了他話中的含義:同行不過短短時日,她似乎忘記了,柳瀠他們三人,其實是一等世家的天才子弟。
她擔心秦蘭卿被自己連累,焉知她不會有底牌呢?
柳瀠和封開霽也是一樣的道理。
當晚他們分成兩組,另一個孩子明明也被劫了。
同樣是險境,死掉的或許只是她這樣毫無根基的小修士。
原來出身的不同,在哪裡都有差別。在故鄉,人們會因為出身的差距而有地位、財富的差距;而在雲瀾,出身的不同,則是生死的差距。
韓歲歲一時間如同被置身在雲瀾的摳叩裙每,日更新歡迎加入氣流劉無令爸叭二吳歷史洪流之中被沖刷了個徹底,她從沒有比此刻更意識到雲瀾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但是,韓歲歲抬眸看著江隨舟,認真道:「但即使我知道秦蘭卿有底牌,我也依然會救她,這是我的選擇。我只是覺得自己弱小,所以才會顯得這麼慘烈。」
說出來顯得她很傻,但這是她最真實的想法。
到那個時候,哪裡能顧得上思索同伴是不是有底牌未用呢?她自然會傾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