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歲歲自忖並不擅長與人交往,比起江隨舟來更是差得多得多,一時之間開始憂慮起了日後的生活,就如同以前每次開學分班之前擔心新的班主任和同學是不是好相處。
淡淡的,並不至於吃不下睡不著,卻總歸是在心裡。
江隨舟 :「別擔心,十六峰主的性情和過往都在你面前的冊子上了,你了解一些,不觸他們眉頭,便無甚事情。」
「若是觸了眉頭呢?」
「觸了眉頭便喚我過去,不用擔心。」
韓歲歲怔住,江隨舟的話全在他的意料之外,她以為他會與她交代些「機靈」的法子,卻沒想到是這樣一句。
她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暖意,似乎是春日裡的清晨,起床時推窗,偶然看到花圃之中開了一朵小花。
無聲而溫暖。
韓歲歲歪倒在江隨舟懷裡,蹭了蹭他的手。
「想親你。」
江隨舟應該早就習慣了韓歲歲的直白,但每每聽到,卻總會被衝擊到。他耳根微紅,瞥她一眼,並未說話。
但韓歲歲知道,這便是允許。
她抬起身來,親吻江隨舟的的唇。剛觸及時泛著一點涼意,但挨上去沒有多久就會變得火熱,唇舌都軟得過分,讓人想一直這樣親下去。
而江隨舟扶住韓歲歲的肩膀,不知不覺中閉上了眼睛。
戀人之間的親昵,兩情相悅,又豈會拒絕呢。
他沉溺其中,直到聽到韓歲歲越來越急促的喘息聲,才退出了自己的舌,放任她喘息一會兒,卻又捨不得全然離開,用鼻尖蹭一蹭韓歲歲小巧秀麗的鼻子,然後再度糾纏。
韓歲歲看著江隨舟眼尾的紅,心底說不出的得意。
但每次親一會兒,總是她先受不住喘息,又讓她覺得很不服氣。
明明是她先親上去的。
於是這次韓歲歲只與江隨舟糾纏了一小會兒,便提前離場。
江隨舟慢慢睜開眼睛,秋水似的澄明中隱隱有些暗紅,但韓歲歲並沒有注意到。她推開江隨舟之後就起身跨坐到了江隨舟身上,摟住他的脖子,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又親吻上去。
江隨舟捏捏韓歲歲的耳朵,好氣 又好笑。
一吻畢,他笑問:「做什麼呢?」
韓歲歲還沉浸在又一次失敗的納悶之中,她微微喘了幾口氣,喘勻了,問:「你為什麼不喘?」
她其實很愛江隨舟的喘息,聽起來蠱惑而悅耳,帶著些難以掩飾的欲,讓她骨子裡都是熱的。
江隨舟:?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見韓歲歲不知道想起什麼,咬了一口他的喉結,便明白過來,他沒有聽錯。
江隨舟有些好笑:「便是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