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雲冥瑾此時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而是站在原處摟著風離殤的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老姚是個漢子, 心臟被掏出來了也一聲都不叫喚,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地等死。扶善知道老姚為什麼死死忍著不出聲——大概是瞧出了雲冥瑾的殘忍心性, 為除妖司的其他人保命。
心臟在雲冥瑾手裡,既是他拿來脅迫除妖司的工具, 卻也是老姚唯一可以期冀雲冥瑾不對除妖司動手的籌碼——只要老姚乖乖躺著, 雲冥瑾有令除妖司聽話的手段, 便不會輕易把他們都殺了。
扶善心中悲哀,既嘆老姚的「善」, 又嘆自己的「衰」。
這關頭有用之人雖然有出事的風險,卻總比他這樣的無用之人好得多, 生死全在雲冥瑾一念之間——還不如待在樓里, 好歹樓主會為了他的顏色留他一條命在。
扶善就著冷風想了許多,他眼皮垂著,偶爾用餘光瞥一眼雲冥瑾的背影,絕不敢多看。這是他侍候貴人的經驗, 既能關注到對方的情緒, 又不至於目光灼灼,太過惹人注意。
雲冥瑾顯然在想進入山洞的對策。
風離殤卻像是嚇傻了, 在雲冥瑾懷裡一動不動。
扶善看到她彆扭的姿勢時忽然心中一哂,怎麼到現在他還會覺得風離殤是被嚇傻了,善良心軟不過是表象,趨利避害才是底色,只希望風離殤千萬別拿他做筏子,再說些亂七八糟的話。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洞口封氏的護衛又換了一撥,除妖司的人便都回來了。
扶善清晰地注意到雲冥瑾有一瞬間的不開心——是因為除妖司之人俱都安安靜靜、全須全尾的回來嗎?
不得不說,扶善在風月場上待了許多年,終歸還是學了不少識別人心的法子。
雲冥瑾確實有幾分這樣的想法。
恐懼與威脅向來不是御人的根本,他能命令除妖司之人一時,但時間一長,卻不好說了。
若有機會,在背後捅他幾刀才是常事。
到了危急之時,雲氏皇族又算得了什麼?只要他身死魂消,一切無從查證,誰還能知道是誰做的?
雲冥瑾不信這套,所以他短暫「馴服」除妖司之人,不過是想拿他們去趟趟水,若是能鬧出點動靜來,也方便他趁亂進了山洞。
不過安全回來也無妨,說明他們還有點本事,總歸可以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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