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泽立刻阻拦解释,却依旧免不了莫惜音被众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
林潇砚一听,把手里装着米糠的小篮往地上一丢,生气道:这都怎么回事啊!
那弟子羞愧地低头,说:是我冲动了。旋即长鞠一躬。
莫惜音摇摇头,说:罢了,只是误会。
可他温柔体贴地原谅了别人,实际上手却缩了起来,心中依旧自卑。
莫惜音含着若隐若现的泪光遥遥看向林潇砚,脆弱地仿佛一尊琉璃美人。林潇砚心中怜惜,走到他身边。
惜音,你的指甲。
莫惜音飞快地摇摇头,身体主动后倾撞进林潇砚怀里,脸上却一副无辜而可怜的模样:砚哥,幸好还有你陪着我。
林潇砚把他的手抬了起来,叹气道:别自卑!
莫惜音深情表白:只要砚哥在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
林潇砚在兜里掏了掏:那你缩什么爪子。
莫惜音慢吞吞道;因为要砚哥细水长流地陪伴才可以。
林潇砚啪地一声,把一盒东西放到他掌心,笑道:不用细水长流,现在哥就给你解决办法。
莫惜音低头:嗯?
林潇砚:指甲油啊不,是蔻丹。
莫惜音:
现在和林潇砚说自己想开了,还来得及吗?
作者有话要说:斯米马赛又晚了,温馨提示,请不要随便吃野味哦尤其是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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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这里的指甲油是用花瓣和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混合制作出来的,上色效果很不错,比林潇砚想象中的优良很多。
村长妻子知道林潇砚要换这东西的时候,便笑得一脸暧昧,热情地推荐他去城里多买几种颜色的蔻丹。她家里只有红色,是准备给女儿作陪嫁的。
林潇砚记到了心里,此时把蔻丹掏出来,正准备亲自给莫惜音涂指甲。
莫惜音推辞道:这多麻烦砚哥呀。
林潇砚抓过他的手,体贴道:不麻烦不麻烦。
莫惜音试图把手缩回去:可是人家会害羞。
林潇砚给他拽回来道:害羞什么,做错的又不是你。
莫惜音咬牙道:砚哥,你真好。
林潇砚羞涩地笑了笑,说:应该的。
朴素的农家小院里,鸡咯咯咯地叫着,青翠的葡萄藤下,仪态优雅的美人坐在小马扎上,把自己的纤纤素手递给了俊美的青年。
林潇砚一只一只给他刷上红蔻丹,胶质在干涸后很快形成了一层薄膜,在黑色底色的衬托下,指甲成了深红色。
温玉泽站在门口边看着这温馨的一幕,一时间不知自己该吃醋还是要怎样。
他默默后退几步,去厨房端了一碗水,假作淡定地走到林潇砚身边:砚哥,天热,你喝点水。
院子里的秦子昊沉默地攥紧了剑柄。
另外两个天剑宗弟子小声道:温师弟对这人也太好了。
就是就是,他这是干嘛呢,就不能回头看一眼我们大师兄吗?
秦子昊默默回头,两个弟子讪笑一声闭上了嘴,然后垫着脚走出了院子。
林潇砚刚给莫惜音涂好指甲,一抬头,恰好对上秦子昊看向自己的眼神。
好微妙的眼神。
他心里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一扭头,接住了温玉泽的水碗。
莫惜音和温玉泽都有些吃惊。
但林潇砚并没有喝,而是强调道:我们已非同门,不要再叫我师兄了,叫前辈!
温玉泽:师
林潇砚瞪他一眼,温玉泽被吓了一跳连忙改口:前辈。
嗯。林潇砚带着隐隐嫌弃看了眼秦子昊,然后在小温同学肩膀上拍了一下,说,既然你叫我一声前辈,我就给你几句忠告。
温玉泽:???
林潇砚谆谆善诱道:爱情还是两情相悦为好,莫强求,莫卑微,这世上没有人(秦子昊)值得你作践自己,凡事多想想自己,知道吗?
温玉泽脸色一白,以为林潇砚是在说两人之间。
倒是莫惜音眼中带了些玩味,意味深长地笑了声。
无法继续面对被当着情敌的面无情拒绝的事实,温玉泽慢吞吞起身,拿着水碗沉默地走了。
林潇砚挠挠头,扬声道:记住,要多关心自己!
温玉泽一个踉跄,差点把碗里的水洒了。
他借口出去照看孩子躲开了几人,秦子昊眉目间带着隐隐的愤怒,冷声道:林道友何苦如此?
林潇砚:???
秦子昊:哼。嚣张得意,分明是在炫耀。
林潇砚一脸莫名其妙地目送他离开,心里纳闷他该不会是猜出了自己刚才在暗喻秦温二人吧?不过你个修无情道的渣攻,还能突然换人设不成?
罢了罢了,他只是心疼温玉泽的感情路,出于老父亲心态忍不住唠叨两句,到时候孩子们真要折腾,他也没法插手。
一双涂着蔻丹的手放到了林潇砚面前。
莫惜音很快便与自己的手和解,笑吟吟道:砚哥,好看吗?
林潇砚耳垂薄红,点头:好看。
那双手便轻柔地搭到了他的肩头上,然后慢慢向他脸上抚去,这么艳丽的颜色莫惜音并非不喜欢,只是没想到会出现在自己的指甲上。
当这蔻丹轻轻拂过林潇砚的面皮时,倒也别有一番趣味儿。
这时林潇砚又说了:等我有钱了给你买十个色儿,你是一天换一种还是一指甲一色儿,都没问题!
男人,就要对自己的心上人好一点。
莫惜音:那倒也不必。
秦子昊他们三个一过来,这里的仙人就有些过多了,村长家装不下这么多人,就把他们安排到了李大力家里。
因这村长骂了一句李大力不要糊涂,让林潇砚留了个心眼。
他见村长回家后,也在悄悄准备烧给死人的纸钱,不由得打听道:村长这是准备祭拜谁?
村长被他吓了一跳,道:没什么,给那娃子烧点纸钱。
我还以为是给那间鬼屋的主人烧。
村长笑道:唉,也是一户可怜人的,不过时间这么久,还有大力一家挂念他们,也不枉以前他们兄弟要好了。
林潇砚却想到了李大力的疑点,疑惑道:那李大力先前便猜测是他哥哥一家鬼魂行凶,却一直不说,这是为何?
村长沉默片刻,有些尴尬地说道:这件事儿,说来话长了。
二十多年前,恰逢旱灾,李大力和哥嫂爹娘生活在一起,一家子赤贫,嫂子生了个女儿被视为赔钱货,于是便被卖掉了,因此嫂子才发了疯。后来家中长辈一直看不上疯嫂子,对她非打即骂,又害她不小心流产,后面这才被她一把火把家烧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