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霉孩子不知道,苏维和秦子昊可不同,他要是一个人跟上去被苏维抓住了,保不准剧情扭来扭去又变成酱酱酿酿的模式了。
温玉泽只好不太甘愿地点点头。
林潇砚回头拉住殷惜墨,没有说什么,而是等到三人到热闹街市上分头走之后,才道:说起来,你不是找苏维有什么事吗,你俩认识?
如果真和苏维打起来,其实有殷惜墨在,苏维一定赢不了,但林潇砚也不好意思什么事都麻烦殷惜墨。他们毕竟还没有发展成情侣关系,就算成了,林潇砚也不可能什么事都甩给他,故而不会主动拜托他干掉苏维等大反派。
殷惜墨无辜地摇摇头,转移话题:不认识,一点小事不重要。砚哥说的正事看起来比较重要。
对,这个我也得跟你说下。
林氏的住址很好打听,他们直接在城内买了个别院,林潇砚一边拉着殷惜墨向那边去一边把地下河毒尸的事情跟他讲了一遍。
殷惜墨摸着下巴琢磨:看来井里的水不能喝了。
来到林府附近,殷惜墨忽然停下说:我就不过去了。
怎么?林潇砚有些惊讶,我爹见过你的傀儡,其实,他并不反感。
殷惜墨摊手:那是因为他没有见到我本人,傀儡只是傀儡,用灵石做成故而看不出什么,可你爹毕竟是地仙期修士,若见到我,是会认出我魔修的身份的。
说罢,他轻叹:如果他聪明,就该猜出我的身份了。
修为高于烈阳真君的魔修并不多,挑挑拣拣猜一猜,再利用排除法排除掉几个,他的身份就昭然若揭了。
林潇砚有些傻眼,这样的话,岂不是殷惜墨得一直避着林轩烈了?
不过殷惜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林潇砚便点头,自己去叩响了林府的大门。
掏出自己的令牌,很顺利便见到了林轩烈,林轩烈负手站在堂内,对林潇砚笑道:总算是把你等来了,这些日子怎么突然去了外面,云游中可有发生什么趣事儿?
林潇砚心想这事儿可不能说,说不出不得吓死你啊,便道:没什么有意思的,爹,现在重点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城外的地下河里有一具毒尸
夜晚,几位低调的修士以最快速度赶赴向城外深山地下河,云阳城上空忽然响起了钟声。
城主下令,令城内众人即刻散市,一对对列兵如洪流一般散开,开始搜查城内漏洞,有妖物作祟的消息被飞快传开。
城内人的警惕心被提高到最高。
城主府内,林潇砚、温玉泽和秦子昊三个人站在大厅内,接受大佬们的围观与夸奖。
不愧是天剑宗的弟子,有勇有谋。
这位竟然是烈阳真君的儿子?当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三位小友立下这等功劳,老夫这座主人的,定然要赠与谢礼,诶,不许不收,不收就是不给老夫面子!
厅堂内一阵欢声笑语,三个年轻弟子经受了一番长辈们的洗礼,被夸的脸都红了。
幸好,话题被及时转移到了正式上面。
现在在这里开会的,有正道五大门派的长老,有云阳城的城主,还有另外几个势力的带头人。
云阳城主对于这次自己主办的摘星会上,竟然有妖物试图捣乱害人这件事十分愤怒:真是狂妄,以为我云阳无人吗!
此次摘星会,我们五大门派精英俱已到期,看来这幕后黑手,要么不把我们当回事,要么便是有大阴谋。
林潇砚心念一动,上前拱手行礼:晚辈还有一事要禀报。
说来听听。
晚辈与温道友回城之时,忽然撞见一位在城内乱蹿带伤的妖族,那妖族实力非凡,应当在元婴期之上,他可以轻易杀死我和温道友,却放过了我们,只说自己在逛街。只怕他是担心引起骚乱暴露自己才对。
那妖族可有什么特征?
林潇砚详细描述了一下苏维的衣着和相貌,并道:他看起来不是中原的妖,相貌更似极北之处的人。
温玉泽忽然想到什么,也上前一步说道:弟子曾与这妖物交手了几招,从他身上的妖气细细想来,可能是狼妖。
此话一出,几位大佬都露出了深思之色。
只怕妖族图谋甚广。云阳城主忽然一拍脑袋,哎呀坏了,我们这么大张旗鼓地排查,说不定会打草惊蛇。
林轩烈笑道:惊了又怎样,万没有让他们继续作孽的道理,反倒是让他们知道我们五大门派也不是吃素的,有什么阴谋诡计都能揪出来,更能震慑到他们,免得他们继续搞鬼。
烈阳真君所言甚是,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需畏惧。
但仍需有所规划,不可轻视。
不错,明日摘星会便要开始,今晚就劳烦几位老兄多忙碌一下了。
几位大佬要商量些小弟子们不方便知道的事情了,林潇砚三人就退场离开,为了防止那些妖族盯上这三个破坏他们阴谋的弟子,故而大家决定不把他们的功劳宣扬出去。
林潇砚三人都不是贪图名利的人,自然没有意见,更何况在几位大佬面前留下好印象,已经是最大的好处了。
林潇砚出来之后,立刻便要立刻去找殷惜墨,殷惜墨却不在原地等着了,林潇砚四处找了两圈,心想以他的修为应当不会出事,此刻约么在客栈里了。
便和温玉泽他们一块向客栈那里去。
此时已经到了黎明前最黑的时刻,街上与先前的热闹截然相反,变得萧条冷落。
他忽然停下了脚步,目光移向路边的一家店铺。
师兄?
林潇砚道:叫前辈,你们俩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林潇砚便笑:现在街上随时可能有城卫兵过来,那些妖族不会有胆子来的。
三言两语打发了温玉泽和秦子昊,林潇砚便扭身敲开了一家店铺的门,卖了自己要买的东西。
等他回到客栈房间的时候,里面黑黢黢,安静的没有一丝声响。
莫名的,林潇砚便有些心虚。
黑暗当中,一个人正安静地坐在桌边的椅子上,微弱的月光使得他的剪影落在门前,他静的如同一座雕塑,浑身散发着落寞的气息。
林潇砚轻轻地走进来,反手带上门:惜墨,怎么不点灯?
一声幽幽的叹息便响了起来:你还知道回来。
林潇砚讪笑着,把桌上的油灯点燃,一豆温暖的火苗轻轻跳跃着,为殷惜墨雪白的脸蛋染上一层暖色。
他狭长上挑的眸子睨着林潇砚,道:我还以为,你已经把我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