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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有分寸的」,她撫上他滴血似的、仿佛要撕裂開的眼角,輕輕緩緩的笑著,「我小時頑劣,也算嘗過百草吧,後來這些對我就都沒什麼用了」。

「阿觀,你不要怕」,她將手腕遞給魏觀,「我真沒事,你自己探」。

「我怕什麼?!」魏觀仍銳利著眉眼,打開了她的手腕。

刀客並不與他爭辯,仍是笑著,探身輕輕吻上他唇角,明澈的月光下,她眼中盛滿了繾綣的湖水,分明有月輝粼波、臨花照影。

她又笑了笑,彎彎新月下,萬千閃爍的光點匯繞成緞帶,擁住漂泊已久的舟。

輕輕搖動的湖水裡,魏觀漸漸安靜下去,那些怕與懼,那些你施我予的計較,都隨著水波中漸漸遠去,仿佛從未停留……

「當真無事?」過了好一會兒,他又低低開口,微有些不自在的樣子。

「當真無事」,刀客將手腕向前遞了遞,這次被他一下子緊緊抓住,使得刀客忍不住又翹了翹嘴角。

「你說嘗百草是怎麼一回事?」

「真是我那時候頑劣,年紀小嘛,難免不懂事,天兒一熱我就煩,心想著要不拿點可以凝血成冰的毒草毒藥的中和中和,後來這些東西對我就都沒什麼用了。 」

他到底是傷痛未愈,精神多有不濟,如今放鬆了心神,便有些撐不住了。刀客和他說了沒兩句,就見他昏昏欲睡,卻仍時不時驚醒似的,探起掌下的脈搏。

「睡吧,我就在這,等你醒來時,這毒就消解乾淨了」,刀客翹腿坐在床沿,又開了壇烈酒,正慢慢飲著,見此便抻出手腕,攏住他微涼的指尖。

魏觀應了一聲,微微鬆散下來,安靜的闔眼倚在刀客身側,像只濕漉漉的幼貓一般,素淨而稚氣,仿佛於月光下回溯去了遙遠的舊年,卸下了所有的矯飾。

過了一會兒,刀客以為他已然安睡了,他又低低出聲,「你說來尋我喝酒,我等了幾日也不見你」。

若是還清醒著,恐怕他絕不肯說這樣的話……刀客想來不由心下柔軟。她低頭看去,便見他一雙眼明淨而安穩,又有些小孩子似的愛嬌。

真好看啊……她親了親他眼角,輕聲哄他,「是我不好,還請你原諒一二,以後再不會了。咳,我是去打了一架,我講給你聽,你要聽嗎?」

「聽。」他想知曉更多刀客的事情,除他之外,有別於一般皮肉下各自懷揣的鬼蜮伎倆,關於仗劍行走的人眾。

刀客指節敲了敲桌子,像個說書人似得講了起來,「我有個友人,她有心和離,她爹卻是個老古董,說什麼都不許,還要把她關在家裡,說冷靜冷靜。

她也是好功夫,和我齊名的那種,嘖,還是比我差一點吧。不過她爹也不差,徒弟僕從又多,難搞的很。她便傳信邀我相助,我們倆是殺了個七進七出,厲害吧?」

「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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