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歲歲紅著眼尾癟癟嘴,往他懷裡更用力地鑽了鑽,聲音又軟又抖。
「……疼。」
她不知曉楚祈做得怎樣的打算。
在她原本的設想中,或許楚祈會惱羞成怒,完全不聽任何解釋就將她扔出王府。亦或者是將她關入地牢嚴刑拷打。
可是都沒有。
他只是輕輕地抬手拍著她的脊背,耐著性子一下一下地安撫。
就好似她並不是他眼中譽王的內應,他們二人只不過是一對再尋常不過的恩愛眷侶般。
昨夜本就折騰得厲害,歲歲也不知曉自己究竟睡了多久。明明方才清醒,竟是又在他懷裡犯了困。
楚祈就好似不知疲倦般安撫著她,待她又眨了眨眼闔上眸子後,額間蜻蜓點水般落下一吻,「累了便睡吧。」
他的性子冷冽,聲音向來也如堅冰不化。
今日聽著卻似冰山融化,匯入汩汩清泉,溫暖沁人。
一直待到歲歲熟睡,呼吸漸緩,楚祈的眸色中才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
須臾,輕輕將她安置好後,翻身下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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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夢中的歲歲並不安穩,她好似接連夢到了許多事情。
許是因為這幾日經歷的事情實在過多,人疲憊得很,她這才會夢見她那早早撒手人寰的娘親。
娘親是愛笑的,也懷抱總是溫暖的。
她會將小跑過來衝進懷裡的趙歲歡摟住,撫摸她毛絨絨的小腦袋,看著站在一旁故作矜持又羨慕的兄長,二人笑作一團。
儘管趙閩懷與正妻姚氏的感情只能稱之為是相敬如賓,卻也並不能否認在趙歲歡的記憶中,那段時間十分無憂幸福。
沒有趙閩懷與妾室的恩愛,也沒有她與兄長抱在一起哭的白事。
這一回歲歲睡足了,睜眼的時候室內已經沒有了楚祈的身影,滿地的狼藉也收拾了個乾乾淨淨。
見她醒了,亦巧也忙忙走了過來扶她起身。
「小姐沒事吧?王爺那個表情可真是嚇死奴婢了,後來王爺也不讓奴婢們接近霧凇小院,今個兒才肯放奴婢進來。」亦巧拍拍胸脯顯然是心有餘悸。
歲歲悄然瞅了亦巧一眼。
她沒有撒謊,那也就是楚祈什麼都未說。
接過了亦巧遞過來的溫茶,歲歲喝過後這才感覺嗓子好了些。
「王爺可是有吩咐些什麼?」
這麼一問,亦巧倒是才想起正事來,「啊,奴婢險些就給忘了,王爺在走前吩咐說您醒了之後穿戴整齊了去尋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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