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幾乎是寢食難安地待在門口,一站就是兩個時辰。
一直到天色漸晚,月色籠上樹梢,趙歲桉這才端著空了的藥碗走出來。
「小妹,你怎麼還在此處?」那關切和驚訝不似作假。
趙笙笙喉間滯澀地試探著:「我擔憂父親,正準備離開時好似聽到了父親喚我。」
「他病糊塗了,」趙歲桉無可奈何地一聲輕嘆,拍了拍趙笙笙的頭,看不出任何端倪,「許是因為你要嫁人了所以才十分不舍吧,總讓我去城西那邊的宅子裡尋你,告訴了他你在楚祈那兒都不頂用。」
趙笙笙的臉色更蒼白了,可好在趙歲桉毫無察覺。
「那你去了嗎?」
花前月下,趙歲桉迎著寒月,眸光中漣漪的明亮光芒清晰又精明,他笑了起來:「沒去啊,爹他應當是病糊塗了吧,我們家何時在那處有地契了?將他哄好了便是。」
——他竟是沒信?
趙笙笙發自內心地笑了。
父親一直不喜歡趙歲歡,這一點趙笙笙從小就從母親林氏那兒知曉了。
林氏說,男人總是很好哄騙的。
只要嘴上抹蜜,床榻上又順從幾分,隨口說幾句話便也會被他們給當真聽了進去。
她雖說是林家庶女,卻生得極美,自幼也被當作正夫人培養。
那姚氏對於家道中落吃了苦頭的趙閩懷自然是配得上的,若要形容便是糟糠之妻。
可一個男人如今已經有了身份和地位,那他還缺什麼呢?
所以她幾乎沒有花多大的功夫便將這個男人拿下了。
告訴他,她有多愛慕他,多依戀他,又多番故作意外地指出姚氏在種種禮儀上的欠缺。
久而久之,姚氏會自覺羞愧,而趙閩懷也會自知她上了不了台面。
更何況,這個女人在他清貧時不離不棄,可若要真說起來,那又何嘗不是知曉了他所有不願為旁人所知的難堪過往?
姚氏最終被趙閩懷厭棄,甚至波及到了與母親生得極像的趙歲歡身上,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這個好面子的男人只要看到那張臉,就會回憶起過去自己不堪的過往。
所以,就算父親並不知曉她瞞著他暗中將趙歲歡關在地牢中用刑,但最終點了頭讓她將人關進去的,那還不是他自己嗎?
事到如今卻是犯起了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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