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可悲。
趙閩懷並沒有給出一個準確的答覆,可在趙歲歡看清了他不顯眼的躲閃後,已明了了一切。
「不是我……」趙閩懷頹靡地癱軟在床上,又開始咳嗽起來,乾嘔不止,「不是我……但是她活該的,是林氏做的,和我沒有關係……沒有……」
「趙閩懷,你真是令我噁心,」趙歲歡最後一次正眼看向自己所謂的「父親」,看著他從往日的翩翩公子,逐步被名利腐蝕,到如今的油燈枯竭,「你心心所念的趙家,最終什麼都不會剩下。」
她會將這個已經被腐蝕爛了的骯髒地盤,連根拔起。
聽到這句話後,趙閩懷的眼中終於閃過了一瞬清明,他怔怔地去問:「你什麼意思?」
但屋內死寂,余冷風肆虐,除他外再無一人。
無人知曉這黑暗中發生的事情。
當天剛破曉,新娘早起梳妝,一切照常,大婚照舊。
趙家外人滿為患,除卻大道為迎親隊伍所空,百姓們翹首以盼,想要見證這場空前絕後的婚禮。
喜樂漸近,長長的迎親隊伍一眼望不到頭,蔓延開喜紅一片,卻議論橫生,滿場譁然。
「……珩王人呢?」
趙笙笙頭蓋喜帕,身邊圍滿了伺候的奴婢,聽不真切,卻還是在愈發吵雜的環境中捏皺了喜服。
「王爺應當是太過繁忙。」
她只聽到了這麼一句,卻立馬煞白了臉色。
他沒來接親?
為什麼?
她恨不得直接摘下了喜帕去看,但林氏安撫似的握緊了她的手,拍了又拍,「這不重要,只要過了門,一切便都會好的。」
趙笙笙雜亂的心緒在林氏一聲聲的勸慰中平靜下來。
是啊,只要過了門,她就是珩王妃,那便都會好了,旁的都不重要。
趙歲桉已經消失了整整兩日之久,無人知曉他的去向。
沒有長兄在前,便只有令趙閩懷抱她進喜轎,可偏偏趙閩懷也突發惡疾臥病在床。
儘管他強撐著身子爬起想要維護趙家的顏面,從結果上來看卻拿不出手,抱著趙笙笙進轎時搖搖欲墜。
未能得到珩王的重視,迎親時趙家又醜態百出。
無數人羨艷的珩王與趙家的聯姻竟頃刻間成了一場天大的笑話。
「王爺,譽王還活著,他不只是從何處知曉了我們暗地裡的安排,昨日派人襲擊了糧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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