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如此,他早已習慣,趙歲歡順著他結果時也無比自然。
「他遲些時候會直接在鎮上的湖畔同我們匯合,」楚祈回答,二人並肩而行,卻保持著疏離的距離,「臨時有事耽擱了。」
大雁會棲息在那裡,倒是一個很好的碰頭地點。
現在的趙歲桉可遠遠要比楚祈來得忙碌。
又是這樣的理由。
趙歲歡匿於氅下抱著手爐的指尖微微一緊。
能夠說得過去的理由,這段時間以來被用了無數遍,卻無論如何都令她感到不自然。
無論是趙歲桉那游移的眼神,還是楚祈儘量避而不談的態度。
可是能用的手段都已經用過了,除了二人不約而同地會同她說「你身子還未好透,儘量減少出門」,或者是「真的沒什麼大事,就算有,我也會保護好你」之類的話外,不肯再多透露半分。
其實雁門這種小地方的慶典可想而知並不會有多麼熱鬧或者與眾不同,論起曾在京內見識過的那些,這裡自然無從相比。
早已見識過的花樣,普普通通的小商販,整個雁門的人加上那些左鄰右舍的居民,也不會將這裡變得摩肩接踵。
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還是令人感到放鬆和喜悅,或許是因為心態上的差異。
很少能夠有像現在這樣漫無目的地浪費時間,將注意力都傾注在吃喝玩樂的機會。
「還有什麼想逛的嗎?」
若是要說這裡有什麼不同,便就是那些極具地方特色的小玩意兒小食之類了。
趙歲歡沒太在意身旁的楚祈,只是自顧自地閒逛著,或是瞧見了每年只有在這時才會出售的大雁小瓷瓶走不動路,還有畫著一眼便能認出的人氣糖畫。
楚祈知曉她不會接受自己的相贈,於是便只能跟在她的身側至少護她不會被旁人碰撞。
現在的趙歲歡在楚祈的眼中是靈動的。
他從未見過她的雙眸如眼下這般剔透明亮,比他曾見過最上乘的琉璃都還要奪目。
楚祈的的確確在當時是想要放她離開的,京城這裡沒什麼值得回憶的,反倒滿是傷痛。
他的腦海中划過了那日在地牢里看見的手信。
不是同趙歲桉一同看見的那些,而是在宣紙的最後,只有他一個人看見的內容。
那令他改變了主意。
在失去了趙歲歡的那些時間裡,楚祈發現自己竟是徹夜難眠。
再也沒有溫玉入懷,也沒有她身令他安寧的清香,每當那時回憶總會湧上心頭,連帶著視線出現錯覺,好像還看見過她就在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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