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吗?”沈清晗下意识低头看了看,她每日的衣裳,头发和首饰,都是青黛拿捏,她自己不怎么费神儿,不知道怎么突然被宁敬元提起。
宁敬元道,“只是觉得好看,你适合穿这样的衣裳。”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似红色这般浓艳的颜色,其实与黑色无异,都是适合藏污纳垢的好色底。”
沈清晗总觉得宁敬元意有所指,一时间又想不通他指的是什么,而紧接着宁敬元就正过身子继续往前去了,再没捡起这个话茬。
她带着一肚子疑问来,原以为能够揭开谜底,没想到迷雾后面又是迷雾。沈清晗走后,宁敬元回到书房,来到书架上,取下本被束之高阁的一个匣子。
匣子上着锁,看起来很是要紧,然而打开来里面只有一本书,书里面记载着各种奇异的图形,其中一个,就与谢媛送来的那个银镯下面压着的符咒一模一样。
宁敬元想到谢媛,也知道自己的暗示太过隐晦,沈清晗九成领悟不到,但其实他不怎么在乎,他只是突然来了兴致说了那句,也不是一定要激起沈清晗对谢媛的提防。
有时候想让缠人的小猫向自己靠近,就是要给小猫知道点厉害才行,宁敬元真正头疼的是那符咒不可能是谢媛自己得来,他更不相信谢媛胡扯的什么为母求医。
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难不成,那家伙也来京城了?
“小姐,外面的风雪大着呢,您就尽管在床上猫着吧,别出屋了。”青黛冷的跳脚,才出去一会儿鼻尖和耳朵就冻红了,雪花在室内化成雪水,迅速湿了她半边肩膀。
沈清晗搭着毯子,闲来无事研究棋谱,赶忙让她去换身衣服。年关将至,京城下了这么一场厚厚的大雪,好像要洗白先前所有污浊似得。
皇贵妃一事也尘埃落定,关于冬雪的死和小桐的悲惨遭遇,宫里没有传出半点风声,只是今年的宫宴因为皇贵妃身体抱恙而被交给了皇后办理。
什么身体抱恙,其实就是皇上夺了皇贵妃协理六宫的大权,表面上看好像只关乎一场宫宴的举办,实则皇后是在一点点收拢在后宫的话语权。
“也是呢,姑姑怀着身子,陛下还能怎么罚,像这样不许她管事就是最狠的警告了,她下回准保不敢,前提是还能有下回的话。”
张唯清敲着棋子,神情冷漠的就像在说别人家的事,甚至沈清晗还在其中听出了几分幸灾乐祸,开始还有些不理解张唯清就这样痛恨张家吗?
后来刘品若又来,提起张唯清的母亲吕氏,竟然已经让张府的婆子给张唯清熬药补身了。
“我听我娘说的,那补身子的药就是滋补让女子容易怀孕的,你说张唯清还没正式嫁给左集呢,她就这么急不可耐,等到张真成了左家儿媳,她还不得逼着她三年抱俩?”
张唯清以为自己听从家族安排联姻了,便能自由了,结果只不过是从一个牢笼跳进另一个牢笼而已,不过沈清晗其实是有些理解吕氏的心焦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