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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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中则推门进来的时候,正直御姐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拉起被子,将身体随便裹好,只见宁中则表情十分惶急,她忍不住奇道:“宁师妹,看你急得,发生了什么事?”心里又补充了一句:打扰我和相公亲热,你最好是说出一个惊天大事来,若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我就跟你急。
只见宁中则像一阵风似地卷了进来,到了床前,急切地道:“大事不好了,令狐冲出事了……出事了……”
正直御姐皱了皱眉:“什么事?”
宁中则道:“她奉命把守山道,碰上剑宗弟子灰溜溜地离开华山。双方发生了语言冲突,续而动起手来。她的武功虽然比剑宗弟子高上很多,但对方却不讲江湖规矩,成不忧的弟子乘她不注意,用重手法拍了她后心一掌,害她受了重伤……”
“受了重伤?”正直御姐小吃了一惊,急问道:“有生命危险没?”
宁中则摇头道:“倒是没有生命危险。”
听到没有生命危险,正直御姐不高兴了,哼哼道:“既然没危险,那就无妨嘛,武林中人谁不曾受过伤?我都挨过一刀狠的呢,区区一点伤,治一治不就行了?干嘛半夜三更往我这里闯。”心中暗道:妨碍我和相公亲热,令狐冲你这熊孩子,看为师回头怎么收拾你。
宁中则道:“麻烦的就是她的伤,几位五岳派的高手运攻助她疗伤,但是怎么治都治不好,越治越严重,你快去看看……”
正直御姐皱起了眉头,令狐冲是她的爱徒,华山气宗将来还要交给令狐冲来持掌呢,如果她有什么事,华山派就失去了宝贵的传人,这倒是件必须重视的事,赶紧起身穿衣。
这时宁中则却奇道:“对了,岳师姐,你今天睡得好早……这么早的时候就脱精光睡觉了啊。”
正直御姐干笑道:“咳,今天有点困。”
宁中则又奇道:“师姐,你怎么全身上下一丝不挂的啊?我记得你喜欢睡觉穿着亵衣亵裤……”
正直御姐只好继续干笑道:“最近喜欢上了裸睡。”
宁中则又道:“师姐,你嘴角湿湿的,是流梦口水么?”
正直御姐大汗,刚才她在用小嘴服侍李岩,嘴边自然难免要粘上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赶拿手一抹,道:“刚才梦到吃烧饼,嘛,烧饼真是美味啊。梦口水流得满枕头都是,啧啧,有失体面,有失体面啊啊啊。”
宁中则不疑有他,急道:“别管这些旁枝末节了,快去看看令狐冲那孩子吧……”
正直御姐心里暗骂:明明是你在问这些旁枝末节,现在反倒成了你来劝我不要管。她三下五除二穿好衣裙,跟着宁中则出了房间,向着华山派的主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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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岩在地窖里被黑长直御姐叨叨了半天,外面两人的对话几乎就没听清一个字,说来也奇,这地窖有着很奇特的采音能力,外面听不到地窖里的人说话,地窖里却能听到外面,可能岳不群当初建造这个地窖的时候,就有保护隐私的意识,刻意找机关大师来做成这样的。但就算如此,地窖里面一丁点儿的声音都会影响外面声音的传入,导致李岩对外面的情况完全一头雾水,只是大约听到了令狐冲受了伤。
外面的声音渐渐远去了,宁中则和岳不群去了主厅那边,李岩也急着要出去看看令狐冲的情况,他一直满欣赏洒脱妹子那不羁的个性,在黑木崖的时候,洒脱妹子也对李岩释放出许多善意,还帮马尾辫妹子说过话,李岩一直将她当成一个朋友来看待,听说她受了伤,心里满急的。
但是刚才宁中则在外面,他势必不能直接跳出去,只好等她们先走。
直到外面没声音了,李岩才悄悄摸出去,先把地窖的铁板门关好,以免黑长直御姐逃出来,然后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向着前厅赶来。
到了大厅,只见这里挂着的牌匾已经变了,李岩第一次来时,这里挂着“剑气冲宵”,那时气剑之争还没发生,因此匾上剑和气两个字都有。而在《笑傲江湖》一书里,这牌匾被换成了“正气堂”,但这次李岩过来,看到的却是“悬剑堂”,原来是剑宗换的匾,正直御姐才夺下华山掌门,还没来得及把它换成“正气堂”。
李岩走进去的时候,悬剑堂中已经站满了人,洒脱妹子令狐冲躺在大厅中间的一张担架上,脸色很差,看来情况不太好。旁边转着一圈,五岳剑派的各路高手。
只听正直御姐正在询问洒脱妹子的伤情:“到底发生了何事?”
洒脱妹子道:“弟子被剑宗偷袭,后背中了一掌,震动心脉……正好大嵩阳手费彬师伯赶到,他赶紧用内功帮弟子疗伤……”
正直御姐眉头暗皱,心想:大嵩阳手费彬哪来这么好心?他应该很恨我们气宗的人才对,怎会帮冲儿治伤?
洒脱妹子道:“费彬师伯正在用内力帮弟子压下伤势,但这时九曲剑师镇师叔又来了,他说费彬师伯的治法不对,应该从另一处经脉下手,于是又从另一条经脉逼入一股内力。”
李岩听到这里,心中一惊:不是吧,这情节,似乎依稀在哪里听到过啊?
正直御姐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两个人同时从两条经脉输入内力?这是帮治伤还是要害人?
洒脱妹子继续道:“这时候锦毛狮高克新师伯又来了,他说前面两人的治法都不对,于是又从弟子的另一条经脉逼入一道内力……然后仙鹤手陆伯师叔也来了,还有神鞭邓八公师伯,大阴阳手乐厚师伯……他们每个人都说别人的治法不对,各向我身体里输了一道内力……弟子体内真气乱窜,现在非常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