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腿很长,步子又迈得大。沈渡疲怠于练武,一时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在后面紧追慢赶地,有些气喘:“你,你慢点!”
云昭似乎有些不耐地挑了挑眉,回头轻声道:“你这身子,连个姑娘也不如。”
说是这么说,身体到底还是慢了下来。
沈渡终于和他保持了同一频率,狠狠瞪了云昭一眼,“你就只知道欺负我,要不是我打不过你,要不是我打不过你……”
云昭闻言,觉得有些好笑:“分明是你日日偷懒,不然怎么可能跟着我习了几年武后,身体还是那么弱。”
可以说,沈渡是他教的第一个徒弟。
也将是最后一个。
最糟糕的一个。
“那你怎么都不阻止我一下,”沈渡嘴硬地逞强,“就是怪你。”
“行,怪我,是我太纵容你。”云昭轻笑着随口应了。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怪呢?沈渡摸着下巴,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马场已经到了。
在皇宫中,并不常见这样浩荡广阔的景象。
沈渡兴奋起来,自顾自地跑了过去。
云昭跟着走过去,“先挑一匹马吧。”
军营中最不缺马匹,沈渡一时有些看花了眼,不知从何下手,只觉得这匹好看,那匹也不错。
云昭看出了他的纠结,举目一望,最终定格在一匹红棕色的马匹身上。
这马的鬃毛色泽光滑,高高地扬起脖子,打了个响鼻,看起来很是精神。
“就这个吧。”云昭指着那匹马,对沈渡道。
沈渡顺着他的手看过去,也觉得不错,便笑:“那就这匹马,我相信你的眼光。”
云昭打了个手势,旁边的人立刻将那匹红棕色的马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