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问了几句,也被祁容敷衍过去了。
马车行了一段时间,忽然停住。
祁容问道:“怎么了?”
薛渡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王爷,小白大人在酒楼。”
祁容一愣,挑开帘子看去,一眼就看见了那病弱的青年,着了一身寻常青裳,坐在二楼,端着酒杯朝他遥遥一举。
“还真是闲不住。”祁容摇了摇头,自己下了轿子,往着酒楼的方向去。
白清蘅要是没什么事,必定不会特意等着这个时间,这个地方喝酒。
他是在等他。
祁容上了楼,白清蘅一挥手,刘伯就走到了另一边去。
他到白清蘅对面坐下,白清蘅推给他一杯酒。
祁容捏着酒杯,皱着眉:“怎么跑出来了?”
“伤的又不重,”白清蘅勾了勾唇,目光落在楼下的车水马龙上,“我是特意在这里等四哥的。”
“等我做什么?”
白清蘅唇角微微上扬,瞥向楼下的方向,示意祁容去看,“等四哥看一场戏。”
祁容心中疑惑,往下看去。
楼下有好些人正聚在一起,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
有道清亮的女声抬高了音量:“天子脚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我和爷爷在老宅里住得好好的,忽然来了一群人,说要把房子给拆了,还说是圣上下的旨意。可是房子拆了,我和爷爷要住在哪里啊?”
“我不信,便跟爷爷进了京城,要找圣上讨个说法。”
祁容顺着这声音往人堆里去看,是个穿着鹅黄裙衫的小姑娘,约莫十五六的模样,生得杏眼桃腮,十分水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