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个问题。”杜月笙皱着眉头示意金月君去倒咖啡,“不过也不是没办法改变,就看你自己的态度了。”
“军人要是只管打仗就好了。”吴铭苦笑着说道:“我是不适合在复杂的政治圈子里混的,在昆明那个四季花香的地方休息一下也好。”
“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吧?”杜月笙拿起把小刀削着水果,斜着眼睛瞅了吴铭一眼,“要是你有意思,我还是能帮上点忙的。”
吴铭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不劳动杜先生的大驾了,我已经下了决心,陪着老婆过几天清闲日子。”
杜月笙将削好的水果递给吴铭,笑着说道:“好好考虑考虑吗,雨农前些日子还和我提起过你呢,他认为你是很有前途的,可不要埋没了你的才能啊!”
吴铭沉默着没有说话,慢慢吃着水果,这时金月君端了一杯茶和一杯咖啡走了过来,放在吴铭和杜月笙的面前。
“爷叔的水果好吃,戴老板的罚酒可不好喝呀!”金月君坐在杜月笙身旁,冲着吴铭说道:“你要是不想趟进混水里,到昆明养老也不错。”
“小孩子懂什么?”杜月笙皱了皱眉,“是不是跟玉霜通过气,你这话说得没道理,王先生正是好年龄,借此威名远播之际,正是龙腾虎跃之时,养什么老?”
金月君偷偷吐了下舌头,捧起茶碗递给杜月笙,“爷叔,这各人有各人的想法,拿命换来的荣誉和官位就那么好吗?人人都说平平安安就是福,那么拼命干什么?”
“妇人之见。”杜月笙苦笑着连连摇头。
“呵呵,说得也对。”吴铭轻轻放下咖啡杯,笑了一下,“这命要没了,这荣誉和官位有什么用?我还是去享清福比较好。”
“个人有志,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杜月笙因为自己没当好说客而感到有些失落,轻轻叹了口气,“雨农那里我尽力了,吴老弟是个知足的人,再说下去好象逼着老弟去卖命一样,没意思。”
“不好意思,让杜先生为难了。”吴铭抱歉地笑了笑。
“没什么。”杜月笙大度地摆了摆手,“在昆明训练学员,也是为国出力,为抗日出力吗,只要你高兴就好。”
“不过。”杜月笙又郑重地提醒道:“目前看好别动队和你的人不少,都想把这支异军突起的部队拉拢走,所以你要把握好立场,雨农这个人…嘿嘿。”
“多谢杜先生提醒。”吴铭感激地点了点头,“我既然决定退居二线,自然不会再被别人拉拢,呵呵,昆明是个不错的地方,感觉比重庆好多了。”
“是呀,重庆的水深得很,不好混哪!”杜月笙无可奈何地看着吴铭,“还是那副随便的样子,远离这个是非圈也是件好事。”
“你惨了,你惨了。”金月君冲着吴铭挤了挤眼睛,“别以为给我块破石头就能替你说好话,等着被玉霜修理吧!”
“我才不怕呢!”吴铭扬起了脖子,“这次本打算办个结婚典礼,名正言顺地把她俩娶进门,她要是修理我,我可就找别人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