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啦!”
“败啦!”
正当门奴瓦打算把压箱底的卷轴撕开,以此进行绝地反击的时候,战斗开始后就躲了起来的老渔夫乔尔又冒出来了。
他身上漆黑火燎,脸上全是麻麻黑的烟灰,显然也被吴忻的“火球术”给带到一点。
这副造型配合他的惨叫,真是再适合动摇军心不过了。
“大家快逃命啊!不值当为了督政老爷们的妄想死在这里!”
“逃命去吧,不要死在这黑大陆啊!”
“回家吧,我们回家。”
法兰西第一共和国的士兵,是这个时代最好的士兵。
他们有纪律,有理想,还有使命感。
但是即使如此,今天他们也早就已经快到极限了。
他们不是没有见识过强大的敌对法师,今天之前,大部分士兵都见识过吴忻施展的所谓“神之怒火”,被伤到过的也很不少。
有几个老兵,甚至在和奥地利人作战的时候,见过更强的法师,那个法师能够把人体内的水分抽取出来,然后变成可怕的血元素。
一个法兰西将军就是这么死的。
但那样的施法者,都是在决定国运的大战中才会碰上的,而且就算碰上了,普通士兵被他们攻击的概率也是极小的。
更不要说被几次三番地攻击,大部分士兵的一生中,也只是有机会见识一下魔法罢了。
战场上,强大的魔法都是朝着对应的强者去的。
今天的情况,对于他们也实在太难了。
一场数万人的大战中,出现了一个能丢四五发“神之怒火”的法师,和在一场数百人的战斗中,出现了一个能丢四五发“神之怒火”的法师,是完全的两码事。
虽然吴忻的瞄准极差,但也已经杀死了超过二十个人,其余的七十多人中,至少有一半以上也被不同程度烧伤。
乔尔的这番动摇人心的喊话,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终于,法兰西人溃逃了。
他们争先恐后地退出庄园,朝着河岸边的小船退去。
门奴瓦虽然大声呼喊,也于事无补了,他有心杀一两个败兵,但是最终还是没有下手。
这一次失败,错的不是士兵,而是他。
虽然以治安战的规模来说,出动一百多人,是相当标准的行动手法。
由门奴瓦将军亲自带队,更是罕见高标准了。
但是门奴瓦还是要承认,这一次失败的责任在他,如果多带半个连队事情很可能就不一样了。
法军虽然兵力困窘,但是这么点人手还是抽调的得出来的。
如果是那样,吴忻八成就选择直接逃跑,然后潜伏起来找机会去投靠英国人了。
当然他对同僚负责的侦察工作也是极其不满意,一个波旁家族的术士潜伏到了埃及,还是如此强大的术士,他们居然一无所知。
“大家不要慌,我能把大家都带回开罗的。”他一边说,一边用“二级召唤术”召唤出两只凶暴獾断后。
女游侠也是连连射击,阻挡敌人的追击。
奥斯曼军的反应很慢,他们的中下级军官素质要比他们的敌人低的多,能不带头逃跑就算是不错,基本没有观察战场的能力。
所以直到法兰西人脱离和他们的接触,他们对于情况还很糊涂。
很多人直到这时,都认为是自己的末日要到了。
敌人怎么突然就不行了呢?
大部分人感到到处都在燃烧和爆炸,对于距离较远的人来说,只当是法兰西方面的施法者在不停地施法呢。
双方施法者的战斗力,从来是法兰西一方占优。
毕竟奥斯曼的一方的施法者是老爷,是主人,而法兰西一方的施法者是同志,是革命者。
再说他们对于自己这些丧家犬的实力大致是知道的,好像有一个能施展“酸液飞溅”的老爷。
能施展“神之怒火”的,那肯定是法兰西人啊。
大部分奥斯曼军,不论是埃及人还是土耳其人,其实都被那一声声爆炸吓得胆战心惊。
他们都在担心下一刻,那可怕的火球就要落到自己的身上。
而躲进仓库的那些人,更是和把头埋进沙子的鸵鸟没有区别,他们挤在没有第二个出口的仓库里,其实只是怀着极大的恐惧等待着投降而已。
法兰西在这方面名声比他们好得多,很少有把俘虏处死的事情。
拿破仑在埃及修建了无数要塞,特别是在英国人可能登陆的海岸线上。
并且他还不满足,还在大搞基建,拓展道路,缩短法军的反应时间,因此人力总是用得上的。
反正当拿破仑的苦力并不比当哈里发的士兵更糟糕,虽然肯定也是吃不饱,穿不暖,但总归不用拼命了不是?
这也是他们战力不足的另一个因素。
不过今天,这些不利因素都被吴忻给扭转了。
“火焰步履”提供了机动性,“火球术”提供了攻击力,早就潜伏的乔尔施展了最后的精神攻击。
他几乎以一己之力,摧毁了门奴瓦的这次围剿活动。
不过追击的事情,他就帮不上忙了。
他还有一个火球术,但是从谷物堆上滚下来,膝盖上的伤势恶化得挺严重。
更不要说他还被严重烧伤,虽然听上去有点奇异,但是吴忻实际上对火的抗力很有限,他的火焰吸收能力连一个火球术都无法完全吸收。
他当然能用信仰力改造自己的身体让自己完全免疫火焰。
相对来说,这种相性合适改造的代价非常低,但是吴忻对于强化自己的抗火能力有一定的心理抗拒,他觉得这没有战术突然性。
任何稍微了解他背景的人在对付他的时候,都会优先选择冰冻形的攻击,如果他能抗寒才是真正的优势,当然抗寒系列的能力就需要太多力量了。
区区的黎波里港的信徒产生的信仰力实在是不敷使用,维持一个凯斯勒首座就很为难了,这个强大的牧师至今没有恢复“核心”级实力,这实在不是忠臣应得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