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羽飞委屈的叫道:哥!你帮我弄死这个乡巴佬!这么多人看着呢,不然就是丢你的人!
楚凡抬头看向按住自己的男人,男人寸头,五官凌厉线条坚硬,身材壮硕,一条又长又狰狞的疤痕从额头延展到面颊,容貌粗犷,戾气逼人。这男人是何羽飞的大哥,何威行。
何家一直是京市有名的财团,何威行手上有不干净的人脉,连程家也要让他三分。
楚凡不清楚这些,也不怕他,但由于力气相差悬殊,一直无法挣脱何威行的桎梏,只得站在原地被何威行按着。
程扬神色阴翳,一脚踹开何羽飞,抓起何威行的手腕往外掰,咬牙切齿道:放、开、他。
何威行一点也不惧怕程扬,在他心里程扬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既然欺负了他弟弟,他也不想给谁面子,手上更是用力。楚凡眉头紧锁,觉得自己的肩胛骨快被捏碎了。程扬看着楚凡皱紧的眉头,反倒不敢继续下手了。何威行要比何羽飞更疯,他怕何威行把楚凡肩膀废了。
就在所有人真的以为楚凡要废了的时候,楚凡终于找到了何威行防御薄弱的地方,趁其不备,忍着肩膀剧痛一脚踢在了何威行裆部。
在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何威行坚硬的脸上出现一丝松动,程扬趁机掰起何威行的一根手指向外折,另一只手搂住楚凡的腰把人拉到自己身边,护在身后。
程扬瞪着何威行:有事冲着我来!
何威行不怒反笑,根本不顾手指的疼痛硬生生将手指从程扬手里扯了出来,那一刻,周围人都听到了指关节发出的咯嘣一声。
真不愧是个疯子!
楚凡推开程扬,此刻脸上已经没了笑模样:用不着你帮我。
程扬抓住楚凡手臂,皱眉,你知道他是谁么?
爱谁谁,我还不信了,法治社会哪来这么多疯狗跑出来咬人。
何威行眼神一暗,楚凡刚才的一脚以及现在这句冒犯的话,成功地激怒了他。他毫不犹豫地拎起右手边的板凳砸向楚凡,程扬眼疾手快把楚凡搂在怀里,同时一个人影从一旁冲出来挡在楚凡身前,沉重地椅子不偏不倚地砸在他身上,他踉跄了几步跌坐在地上,额角被板凳划开一条伤口,鲜红的血液流满了半个面颊。
围观群众见到挡在楚凡身前的男人,都惊诧地瞪大了眼睛,这热闹可真是越来越大了。
操.你妈!何威行你敢打我老婆!
赫弘盛听到动静就跑来了,一看到坐在地上血流不止的楚深,腿都软了。他忍住腿软和眩晕抱住楚深,快速检查了一下楚深的伤口,楚深脸色惨白,倒在赫弘盛怀里闭上了眼睛。
赫弘盛的脸也白得吓人,怒吼道:快!上医院!快点我晕血,我也要坚持不住了!
赫家人慌忙跑过来,有人叫120,有人找纱布止血,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楚凡眼神阴沉地看着楚深额头上的伤口,趁何威行还怔愣在打错人的错愕中,熟练地抄起桌上的酒瓶,直奔何威行而去。抬手将酒瓶砸在何威行脑袋上,哗啦一声,酒瓶碎了一地。
在场所有人都懵了,也包括被打的何威行。
草!你敢打楚深?!
楚凡真的火了,眼睛红得仿佛滴出血来,欺负他两下他还能忍忍,敢动楚家人,他玩命也得跟你干。
何羽飞第一个回过神,紧张地看了一眼他哥,朝楚凡扑了过去,程扬反应迅速,冲上来一脚将何羽飞踢开。
楚凡趁这个空当还想再拿起酒瓶砸何威行,手刚伸出去,却被人抓住了手臂,他怒气冲冲地转头,对上了楚儒风如沐春风的笑脸。
小凡,这里交给哥吧?
楚凡满脸戾气,甩开楚儒风:你算哪个?
楚儒风笑道:老村长是我姥爷,我以前还抱过你呢。
一听是自己人,楚凡的戾气才少了点,有点印象。
所以这交给我吧,你先回去。
想走,不可能。
何威行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字,他根本不顾头上的伤,死死盯着楚凡,表情狰狞冰冷,对楚儒风道:滚开,告诉你楚儒风,无论是程家还是你我根本不放在眼里,如果今天你们要护着他,我何家绝对不让你们好过。
楚凡开口:你算个鸡.巴。
下一刻,从门口响起一个冷冽的声音:那算上我楚家,何威行,够让你放在眼里的么?
所有人的目光向门口看去,楚商络一身华贵西装,嘴里叼着一根雪茄,身后跟着不苟言笑的任骄明,步步生风走到楚凡身边,伸手搂住楚凡肩膀,嘴角一勾:凡哥别怕他,他算个什么东西。
楚商络不屑的看向何威行,语气挑衅:有病赶紧去治,楚凡是我哥,谁敢动他就是动我楚氏,我看看谁有这个本事能动的了我哥,赫弘盛的小叔,楚儒风的表亲!至于这位程小少爷,他吸口烟,我暂且先认为你在追求他?
程扬愣了一下看向楚凡,楚凡撇开头没理他。
程扬:
楚商络此话一出,看热闹的宾客再一次鸦雀无声,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普通的男人来头这么大,程家、楚家、赫家全部跟他有牵扯。
沈韬听完看完,更心惊了,一来感谢昨天周围没有啤酒瓶,二来自己买个手机补偿楚凡怕是不够了吧,那他要怎么祈求这位的原谅啊!!!
一旁的林鹿握着筷子的手不停发抖,楚凡,这两个字他恨得心里痒痒。
何威行阴翳的目光盯着对面明显要联合起来跟自己对着干的三大财团,额上青筋爆起,牙齿磨得咯吱咯吱作响。
场面就这样僵持了起来,四周静悄悄的,吃瓜群众都在猜测哪一方先低头。
最终还是何羽飞抓住了何威行的手臂,虽说他心里咽不下这口气,但此时局面的确不利于他们,他小声道:哥大丈夫能屈能伸,我们走吧。下次,下次我们还有机会,不能放过他!
何威行拳头紧了又紧,牙齿都要咬碎了。何羽飞是使了吃奶的劲才将何威行拉出门外。
楚商络冷笑,跟楚凡说:凡哥你看这像不像丧家犬?
话音刚落,一直沉默的任骄明及时开口:老板,我们与何家目前正在进行一个两亿的项目。
楚商络:
几分钟后救护车到来,把已经晕倒的赫弘盛和楚深抬上担架,一个晕血,一个失血过多。
楚凡越看赫弘盛越来气,当即就想抽他一嘴巴子,太废物了!
楚商络缓缓吸着烟,对恨铁不成钢的楚凡说:凡哥不是谁都像你这么大胆的,也不管对面是谁,也不管能不能打过,拿起酒瓶子就砸。
楚凡失笑,他当然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多大的势力,可他身为族长,他不替楚家人出头,还能指望地上那位晕血的废物么?
他除了满腔孤勇,就没有别的什么了。
楚深的29岁生日,就这样被两颗老鼠屎搞砸了。
众人散场离去,却一点也不觉得遗憾,这场戏他们看的爽啊!
太爽了!
比深夜八点档都好看!
今日一事,短短几分钟迅速在京圈流传开来,楚凡也成了这其中最为神秘厉害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