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一阵风吹过,面前的一切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乌竹像是被放在了一个漆黑的空洞里什么也看不到,突然有一道女声在耳边说道:记着啊,你叫乌竹
乌竹心想,你怎知我的名字?
又有另一道女子声音,似乎带了些恼怒,说道:你救我做什么!
这声音好熟悉,好熟悉。乌竹还想细细深究这声音自己是不是听过,突然觉得脑袋一阵撕扯般的剧痛,耳畔像是有人在遥远的叫她。
小竹子,小竹子。
小竹子快醒醒。
床榻上的乌竹眼皮这才缓缓地睁开,小脸都皱巴巴的看着牵言和谷雨时都在。牵言是一脸担忧,谷雨时难得眼里有了些复杂的情绪,但是乌竹看不懂。
她揉了揉脑袋说:头怎么好像被人打了一样?
牵言拍拍她的手,你方才好像是梦靥了,我叫你叫了好久才醒,我都差点要去你梦里找你了。
乌竹刚睡醒,眸子里还有一丝迷茫,她嘴里呢喃着:那是谁的声音
牵言侧过头说:什么声音?你梦见谁了?
在一边没说话的谷雨时这才开口,还上前几步,微微倾下身:为何哭了?
啊?乌竹吸了吸鼻子,还真觉得鼻子有些堵。她伸手一抹,还真摸到了湿意。乌竹抬起头正想和谷雨时说刚才她做的梦里面有什么,刚一看到谷雨时的深深的眸子,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谷雨时见她眼角还闪着点点光,也没想那么多,伸手去将乌竹眼角那一抹拭去了。
乌竹在谷雨时的手过来的时候又闻到谷雨时身上一直带着的那股冷冽清香,她闭上眼睛吸了一口,顿觉头已经不疼了。
牵言在一边目瞪口呆。
她是谁,她在哪?刚刚,她眼花没花,居然看到了大名鼎鼎的,对诸事都波澜不惊的钰卿上神帮小竹子擦眼泪?
天啊。牵言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就蹦了出去,她得赶紧去拿上自己的宣纸毛笔马上写上谷雨时和小竹子的话本子一百回合。
休息好了?谷雨时对牵言一惊一乍的样子已经习惯,她已经在乌竹的床榻前站直了。这时乌竹才发现谷雨时已经换了一套青碧色的衣裙,似是要出去。
嗯!乌竹也起来,对着谷雨时咧嘴一笑,示意自己已经完全休息好了。
走。谷雨时点头,我们去竹林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好困。。
如有在看文的小可爱,请吱个声。【打滚】
第9章 瑶春楼
乌竹听了眼睛一亮,她对于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感兴趣的不行。见谷雨时已经转身往外走了,她抬脚的时候却觉得小腿一软,不受控制的往前栽去。
真的休息好了?谷雨时松开手。无奈地转头看着乌竹,她在乌竹往前倒的时候已经用一只手轻轻托住她,将她扶的稳稳当当。
掌柜的,我真的已经好了。乌竹心里委屈,她也不知道刚才怎么回事一下子脚软。让她自己呆在这客栈里头不跟着谷雨时出去看看,那她这性子怎么按捺得住。
掌柜的掌柜的,你就带我出去吧,我可求你了乌竹睁大眼睛看着谷雨时,一手拉着她的袖子晃啊晃,就差没咬着手帕眼泪汪汪了。
罢了。谷雨时被乌竹那滴溜溜的眸子盯的没办法,只得凝神聚起在指尖,对着乌竹的额头轻轻一点。乌竹只觉得谷雨时的动作轻柔,不下片刻就觉得自己神清气爽。她张开手掌,发现自己自己集中精神竟然也可以用些简单的术法了。
你被天雷那一劈,将你的内元、气息,妖魄都给劈了个七零八落,需长时间修养。谷雨时看着乌竹说,刚刚已经给你渡了些修为,现在好些了?
谷雨时只是顺手这么一做,这点仙气修为对她来说算不上什么。但是对于乌竹这种没有修为的小妖。有了这仙气可值得她好好美滋滋一阵子了。乌竹顿时就扑到谷雨时身上,头靠在她的脖子上好一顿蹭来蹭去,掌柜的,你太好啦!
抱大腿抱大腿么,她可要紧紧地抱住了。现在,呃现在不方便掀开谷雨时的裙子去抱大腿,只能抱住谷雨时的脖子了。
谷雨时被乌竹的头发刮地轻痒,少女的气息猛地一下窜进鼻子里,她这才发现原来乌竹身上是有味道的,那种竹林的味道,就像是三月份下过雨后树林里的味道。她只需微一侧眸,就能看到乌竹眯起的眼睛和长长的睫毛,像只猫。
牵言刚进院子就看到乌竹挂在谷雨时的身上,两只手圈在谷雨时纤细的腰肢上两人乌黑的发缠在一起,阳光铺在发丝泛着光。带着谷雨时的眼睛里似乎,有那么一点点温柔?
牵言捧心口狂叫,就差没喊出来:天啊!她又飞速地走了,话本子又可以添加新情节了。
下一刻,乌竹就被谷雨时面无表情地拎起来,走不走了?
走走走。这就走嘛。乌竹得了仙气心情极好。嘴角上翘的弧度就没下去过,眼睛里都是灵动和狡黠。
她跟着谷雨时走出去,被客栈里的人吓一跳。
好多人!
而且都是些新面孔,看那衣着,好像都是这周围的平民百姓来吃东西的。只见她俩走出,众人都是倒吸一口气,随即就有人开始议论起来。
这掌柜娘竟长得这么好看
看边上的那个姑娘家家和刚才的女账房,也都有各自的风味么!这客栈什么时候开的呐?
哎呀呀这酒和芋头,让人停不下来怎么的。
牵言就在趴在檀木的柜上上写写画画,不时往后头盛放酒坛的案柜里打口酒喝。见两人要出去,便说:出去啊?
谷雨时点点头,带着乌竹目不斜视的出门往城门去了,将一大厅的议论纷纷都抛在了脑后。
现在店里人多,牵言自然留下来不跟着去了。她笑眯眯地喝着酒,看向客堂,唔和那商队聊聊天还是挺划算的嘛,他们除了为首的李辛被她喝趴下了正在客房睡觉,别的人吃过饭去城内闲逛,不免聊天时候说出了这城东的一条街的巷口啊,开了一家新的客栈。客栈里头几个女子生的俏丽脱俗,酒最是香醇,吃食最是美味。有这些人打包票做活招牌,一时间城中的市井之中都知道了这家有脾气的客栈,去散随意,美人掌柜做什么就吃什么。不得点单。
乌竹就走在谷雨时身侧,竹林不远,所以她们两个是走路出城的。暖洋洋的太阳拂在身上,带着春天里万物复苏的香气。已经是三月中旬,春寒悄悄褪去。
乌竹微微抬头看谷雨时,只见太阳打在她的睫毛上,投下一片扇形阴影。乌竹离得近,都能看见她白皙的脸上细细的绒毛,浅浅覆着一层暖光。
我想起来了!乌竹盯着谷雨时好久,脑海中忽的闪过一个画面,她兴奋的抓着谷雨时的袖子乱晃,梦里,梦里我梦见我去了徐江边上放花灯。
谷雨时的眉头浅浅蹙起,眸子里有些许探究。
我也只记得一些了。乌竹抓抓自己的头,就像我自己元神出窍似的,我就在背后看着我自己,站在江边看那一水面,好像是在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