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俄国人也只是苦苦支撑而已,虽然在对付战车方面他们有一些手段,但面对来自头顶的攻击就几乎完全无能为力了,自从巴甫洛达尔和鄂木斯克东岸的前线机场建成以后,那些雷霆轰炸机就成了他们头顶挥之不去的噩梦。尤其是西伯利亚方面军打通铁路线后,原本中国人玩火力平推的最主要限制也不复存在,那些装满凝固qiyou弹的列车从遥远的东方隆隆驶来。然后装上轰炸机不停地砸向俄军头顶,而且这些轰炸机的投弹精度远不是欧洲战场上那些德国飞艇所能比拟,也更不是他们那点少得可怜的防空炮火能够防御。
今天王士珍就至少向将要进攻的俄军阵地投下了三百多吨凝固qiyou弹。
但很显然这还远远不够,当中国士兵在战车掩护下以弹幕徐进的方式发起进攻后,对面俄国人的反击依然非常猛烈,实际上被这东西烧得久了,俄国人也同样有不少办法对付,其中最重要就是深挖洞。在轰炸时候除了那些机枪手不停对空射击,尽量逼迫飞机在高空投弹降低命中率以外,绝大多数俄军都躲在战壕里单独挖出的坑道内,洞口拿东西尽量堵死防止被抽走空气,虽然如果对方使用高爆弹,很有可能一埋一大堆,但至少不用担心被烧死。
这一点头次和俄国欧洲军主力交战的中国将领们并不知道,所以当凝固汽油弹轰炸结束地面开始冲锋的时候,俄国人便一个个像老鼠一样钻出来,继续用猛烈的火力阻击,至于那些中国战车,这个就只能靠那些俄国士兵的英勇了,龙式战车的正面装甲就目前俄军手中那些战防炮是不可能击穿的。
一个个抱着反战车手雷或者zha药包的俄军士兵顶着对面炽烈的火力,前赴后继地从战壕内冲出,熟练地在依然尚有余温的弹坑间匍匐,跳跃,奔跑,当然也包括倒下。而幸存者则根据自己的判断选择在战车前进路线上找个弹坑躲起来,当战车驶过身旁时突然跳出来攻击,至于能不能成功那就只有天知道了。而且他们那些反战车手雷实际上只是超大号手榴弹而已,仗着俄国人臂长力大装上接近一公斤锑恩锑,在欧洲炸德国人的战车非常有效,但用来对付龙式,就难免有点吃力了,这个需要士兵英勇地把它放到战车上才管用。
当然,这样做的结果通常是被伴随的步兵当靶子打,成功率低得令人落泪,好在灰色牲口们命也不值钱,再说这也算是保家卫国,他们战斗意志还是比较顽强的。
“这样不行,得想点好办法,要不然就打成消耗战了。”王士珍看着前面进攻受阻的士兵们皱着眉头说道。
“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切断俄军的补给,但轰炸不行,像铁路这样的目标本来就不好炸,而且就算炸毁俄国人也可以在短期内迅速修好,至于重要桥梁,俄军都有大量防空武器保护,我们的轰炸机很难低空精确投弹,至于在高空投弹就完全靠蒙了,扔几百颗都不一定能命中一颗。”身旁的参谋说道。
事实上俄军前线缺乏防空保护的一个很重要原因,就是防空武器都调去保护铁路了,从中国买的十四点五毫米高射机枪,自己或者盟友生产的各种口径防空炮,都堆在沿线那些桥梁车站呢,打了这么多年仗,俄国人连这点能力都没有那就真是匪夷所思了。
“如果由人去炸呢,比如说伊希姆河上的铁路桥,炸断后恐怕俄国人短期内很难修复。”另一名参谋忽然说道。
“怎么过去,俄国人的防线从这儿一直绵延到伊希姆河,就算咱们派小分队渗透,这么远的距离也不可能携带大量炸药和武器弹药进行渗透。”第一名参谋说道。
“飞过去!”那名参谋笑眯眯地说道。
王士珍的眼睛立刻亮了,对呀,自己打不过去还可以派人飞过去嘛!不过国内唯一一支空降师可不是他能调动的,这个得找陆军总参谋长才行,不过想来李总参谋长不会放过这个练兵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