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似霰实在不明白江轶为什么这么怕她,她思来想去,觉得可能是相遇的那一天,她做了什么让江轶感官不好的事情。毕竟那一天的事情,江似霰都不记得了。
江轶一听,立马反驳:谁说我怕你呢,你又不是恶鬼,我干嘛怕你。
江似霰点点头,重复了江轶的话:是啊,我又不是恶鬼,那你干嘛上马的时候不让我扶,为什么只是给你擦个手你都反应这么大呢?
江轶实在是没想到,江似霰是个这么这么直球的人。按理说,小黄文女主不都是又欲又纯还别别扭扭的吗?为什么真实的江似霰,会是这个样子。
江轶有点惊讶,但很快就开始打哈哈:我不是和你说了嘛,我不喜欢别人和我有所触碰。
可江似霰今天好像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如果是不喜欢和人触碰,那一天你背我
啊,烦死了,江轶觉得自己漏洞百出的话简直是没办法圆了。
她索性破罐破摔,和江似霰说:算了,原本我是不想说这么伤人的话,既然你认为我是害怕你,那就是害怕你吧。那一天
你可能不太记得清楚了,你把我当成了alpha之类的人在我身上又啃又咬,让我觉得感官特别不好。
江轶说着,还扯了扯自己的衣领侧身给江似霰看:诺你看到了吗?这些都是你残留的牙印。
江似霰偏头,果然看到江轶肩膀上残留着细细小小的血痂或者是牙齿的伤口,小脸顿时涨红。她垂眸,有些羞赧地说:对对不起我
江轶看了眼她整张脸红透的样子,极力控制着自己的目光不落在江似霰通红的耳垂上,好一会才找到自己的语言,将对话利索地进行下去:我帮助人是因为我妈妈教育我,要乐善好施。并不是因为那个人是你,所以才救你的。
我不喜欢人接触也是真的。可恶,江轶明明就很喜欢被人抱抱,让她说出这种违心话可谓是扎心得要命。
但谎话就是这样的,一旦开头,继续说下去就会很顺畅:我承认,你那天那个反应的确是吓到我了。我是第一次遇见分化的Omega,或者是发情期的Omega我觉得Omega很可怕。
江轶知道自己在伤害江似霰,良心简直痛到不行。可是她还是抬头,看着江似霰一字一句说:我对Omega真的没有偏见,我也不觉得你那天那么做是因为你本性如此,只是你还小,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性别本能。但是江似霰你的这种性别本能吓到我了。
我看到你就会想到那天的事情。
被人索欢的感觉很糟糕所以我现在没办法很正常的面对你,以后可能也没办法面对你。
她每说一句,江似霰的脸就白了一分。
从小到大,江似霰听过不少难听的话,但能让她在意的却很少。在江轶的字里行间,她能听出深深的恐惧和忧虑。她甚至觉得,自己那天可能险些强制猥亵了江轶。
江似霰的心底一片冰凉,忍不住用手指掐住了自己的掌心,才勉强镇定下来。
江轶继续说:我很感激你给我带作业,关心我,但我真的觉得很不自在我们可能还要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很多年,甚至可能会成为继姐妹。所以我觉得,这个疙瘩我要是不说出来,我会一直不愉快
我知道你想表达你的谢意,可是对于目前的我来说,你要是能远离我,就是最好的感谢方式。
就像是我一开始说的,我们还是少接触,在学校当个普通同学吧。
直到此时,江似霰觉得自己已经明白了江轶为何对她这么抗拒。
她强忍着不适,和江轶说:我明白了。对不起,江轶给你造成了这么严重的伤害,我不是故意的。
江轶则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这不能怪你。那天换作是其他人,可能也会这么对我。错不在你,可谁让那天我面对的人是你,是我心里没办法过这个坎。
就好像,她知道江似霰是这本书的女主,而她要是被江似霰爱上就会成为早死白月光也不是江似霰的错。只是命运刚好如此,只是那个人刚好是江似霰。
江轶也是满腹委屈和惶恐无处发泄,但她又没办法不用这种方式斩断江似霰对她的好感,这让她也有些难过。
江似霰垂眸,轻轻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江轶。我以后,尽量不出现在你面前了。
她现在开始明白,她的出现,对于江轶来说,很可能是二次伤害了。
很快,江轶吃完了晚饭,江似霰给小秦姐打了电话,坐上了她的车回去。
回家的路上,江似霰靠在车窗,望着窗外不断远去的霓虹灯,视线逐渐迷蒙。江轶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情,在她的脑海中重复回放。
不知为何,江似霰觉得心里堵得厉害。她咬住唇,想到江轶祈求又害怕的样子,轻轻盖住了自己的眼睛。
她的感觉有点糟糕,甚至开始觉得难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江轶的话翻译过来:我那天差点被你强上了!我有心理阴影!
第24章
经过那个独处的夜晚,一番交心谈话之后,江似霰果然没有再次出现在江轶面前。甚至连每一天的早安晚安,江似霰都不再发了。
一开始江轶觉得还挺好的,可过了两天她开始觉得浑身不对劲。可能是伤口痒得厉害,弄得她一天天都不太舒服。
如此又在医院呆多了几天,熬到初次月考过后,江轶总算是可以出院了。
出院那一天,是宁文茵来接的她。江轶的石膏还拆不了,那天下午还是挂着胳膊回家。
她人一到家,许兰就迎上前,打量着她直说受苦了受苦了,回头要多补补。
江轶连忙说:没受苦没受苦,住院可好了,宁姨和奶奶都给我做了好多好吃的,我都吃胖了。
许兰伸手捏着她好的那条胳膊,一边捏一边心疼地说:胡说,哪里胖了,这胳膊还是那么细。
江轶为了证明自己说的都是实话,还单手拉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自己的平整光滑的腹部,信誓旦旦说:奶奶不信你看,我肚子还吃得鼓起来了。她原先有马甲线,在医院呆了两周多,马甲线都被糟蹋得没有了。
江轶掀起衣服露肚子的时候,刚放学的江似霰拎着书包从大门进来,抬眼就看到江轶白花花的腹部。
她看了一眼对方线条漂亮的腹部,顿时愣住。
许奶奶拍拍江轶的手,嗔她:淘气,这都入秋了,露肚子会着凉的。她说完,刚好看到回到家的江似霰,眼角的笑纹挤得更深了:好了,霰霰也回来了,宁小姐,是不是先开饭?
许兰奶奶看向宁文茵,征询她的意见。宁文茵点点头,温柔一笑:好,那就开饭吧。琼华今晚开会,可能要很晚回来,孩子们还在长身体,别饿着了。
江似霰用眼角地余光打量着江轶,发现她正在低头用单手将自己的衣服放下去,并没有注意到她。
江似霰有些失落,但很快收敛了情绪。她点点头,说了声好。
第二天,江轶挂着打着石膏的胳膊,单手拎着书包,坐车去学校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