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能理解书里的江似霰,为什么会对替身攻这么索求无度了。因为太寂寞了。如果她真的死了,孤零零地把江似霰留在世界上,那江似霰一定会觉得很孤独。
因为孤独,所以追求某方面的满足,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想到这里,江轶心中又爱又怜。甚至觉得,要是她真的不幸离开,江似霰要找一个人去抚慰心伤,好像也不是很难接受的事情。
这时,江轶脑海里划过江似霰和替身攻在床上这样那样的搞事情,顿时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算了算了,还是别想了,想多了迟早酸死自己。
江轶轻咳了一声,往下缩了缩,面对面地看向江似霰,小声问她:你饿不饿?
江似霰其实又饿又困,可是得到回应的喜悦让她一直处在兴奋中。此时江轶这么说,江似霰立马觉得饿了。她点点头,说了句:有点。
江轶说:那你等等,我去把吃的拿过来,吃点再睡怎么样?
好。
江轶扯过自己的睡衣套上,掀开被子下了床,把放在小茶几的食物端了过来。
江似霰裹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视线一直落在江轶身上。
江轶下半身空荡荡的,被她盯得不好意思,连忙说:你要不要把衣服穿上?
可是江似霰的贴身衣物和睡衣都脏了,她有些犹豫地看了眼自己扔在床尾的衣服:好像不太能穿。
江轶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她把两人的衣服收拾了一下,团好扔在了沙发上,转头去衣柜拿了件睡裙扔到了床上:穿我的呗。
穿上,然后吃东西。
江似霰笑了起来,取过衣服套上。江轶看着自己的睡裙从江似霰洁白窈窕的身躯滑下,心痒难耐。
偏偏江似霰套好衣服之后,还揪起胸口的衣服,轻嗅了一下,叹息一样说:好香啊,上面全是你的味道。
江轶一下就不行了。
因为江似霰,真的是太可爱了!
是不是年轻人都这样,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江轶压抑着自己内心的尖叫声,没忍住走到床边,俯身抱住了江似霰。她把女孩整个揽入怀中,跪在床上把脸埋在了她的颈侧,嗅着她的发丝,嗅着她逸散不止的信息素味道,赞叹一样说:你也很香的
特别特别香
江轶的唇在颈侧落下,稍稍扒开她的衣服,顺着她的肩头滑落在手肘,最后落在了掌心,虔诚地落下一个吻。
她跪在江似霰面前,握着她的手抬眸看她,眼中饱含深情:我好喜欢你啊,江似霰
对于感性的生物来说,甜蜜的话语和轻柔的安抚,远胜过一切粗暴的原始的动作。
江似霰在这样的目光中战栗,她呆呆地看着江轶,眼睛湿漉漉的:江轶
江轶回答:嗯?
江似霰靠近了江轶,看着她的眼睛很认真地问:还吃东西吗?
江轶一下就愣住了。
江似霰忽然俯身,在她脸颊上落了一个吻,仿若雪花消融,一触即逝。
她跪起身,拉着江轶的手贴在自己心口,轻声说:你听,你要是不吃东西的话,我心里的野兽,就要把你吃掉了。
江轶看着少女认真的神情,感受到了掌下剧烈的心跳,只觉得自己也被传染了一样,心中小鹿乱撞。
她觉得江似霰真是太可爱了,可爱到哪怕当场死去,她也心甘情愿。
如果哪天她会死,她一定是被江似霰可爱死的!
江轶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伸手把江似霰抱入怀中,在她发上落下一个吻,笑着和她说:还是先吃东西吧。
吃完,再把你心里的野兽放出来,把我吃掉。
江似霰笑弯了眼,靠在她肩头点了点头。
两人达成共识,江轶端着食物上床,掰着面包和江似霰分了。
江轶一边吃,一边打量江似霰。她吃的不多,小口小口的,像只花栗鼠一样,可爱得不得了。
江轶怕她噎着,就倒了一杯酸奶喂给她喝,见她喝了小半杯之后,江轶才拿过杯子自己喝掉。
江轶喝完那杯酸奶后,发现江似霰在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有些不解地问:怎么了?
江似霰指了指江轶的唇角,笑吟吟地和她说:这里,有奶渍。
江轶下意识就要抬手去擦,江似霰连忙阻止了她:别,我帮你吧。
她按住江轶的手,凑上前,在江轶的唇角舔了一下。
江轶一下就呆住了,她看着已经若无其事地江似霰,慌慌张张地说:你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江似霰有些不解:怎么,不能吃吗?
可是,她在网上一些论坛,有看到过这种情况的处理方式,她觉得这是正确的啊。
江轶一下就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她嘀咕说:也不是这这多难为情啊。
江似霰觉得她很可爱:江轶,你好容易就害羞啊。
江轶别别扭扭地说:啊,我脸皮薄嘛,不像你胆子大。
江似霰抿唇笑了,挨着江轶小声说:其实刚刚,我也觉得有些难为情。
这回轮到江轶惊讶了:嗯?为什么?难得啊,她还以为江似霰天不怕地不怕,就没有什么尴尬的时候呢!
江似霰靠在她肩头,和她小小声说:因为我觉得这个颜色和密度,很像你的那个
哪个?
江似霰顿了顿:就是液体。
江轶一下就反应过来,整张脸爆红:哪里!哪里!不像的!啊,真的,她以后都无法直视酸奶了!
小情侣挨在一起甜甜蜜蜜地吃完食物之后,江轶把东西都收拾,拥着江似霰一起倒在了床上,进入了久违的梦乡中。
江似霰靠在一个安心的怀抱里,面对面地看着江轶,盯了她好一会,这才凑过去,靠着江轶的胸口睡过去了。
经历了如此波折和惊吓之后,还能有这样的收货,也算是人生的意外之喜吧。
江似霰拉住了江轶的手,闭上眼的时候,忽然想起昨夜里江轶带着她奔跑的情形,暗暗下了决心:无论以后会发生什么,她都不会放开这只牵着她的手。
就在两人歇下不久之后,江琼华匆匆地回到了家。
一夜未睡,她进到家门就开始急切地去找宁文茵。宁文茵从楼上下来,疲惫地揉着太阳穴,看到风尘仆仆的江琼华时,一下就卸下了心神。
她靠在栏杆上,看着江琼华笑了一下:你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