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沉姌到底要理性很多,她不算是一个恋爱脑,只是这么多年的相敬如宾,让她完全对自己的丈夫没有防备。
如今她被警醒,绫罗的那些话,反而听起来更可笑一些:
“你的意思是什么?”
在时沉情意料之外,时沉姌朝她投来了不一样的目光。
某种程度上来讲,算是一种依赖。
时沉情耸了耸肩:
“这把簪子就不问你是怎么送给王爷的了,本来是女子的东西,王爷留这也没有什么用,说不定他是转给了别人。”
“那就是萧雪意了。”
时沉姌摆弄着手中的金簪,若有所思的说:
“我本来想着,见簪子就如同见了我,能让我时时刻刻的陪伴在他的身边,却没有想到我的这一份真心,反倒是落了一个笑话。”
眸光一沉,她倏然抬眸。
这个目光看的时沉情有一瞬的心惊,正在脑海中思索这是什么眼神的时候,时沉姌突然从自己的衣袖中掏出了一个东西,纤手伸出车帘,将其抛出。
时沉情只听到砰砰砰的几声熟悉的声响。
这是什么声音?
她撩开车帘探头望去,只见马车行驶过后的地面上面铺了一层厚厚的红色的粉。
那是号令球?
外面赶车的黑衣人不耐烦的撩起车帘:
“你们刚才是不是往后面扔了什么东——”
马车忽然剧烈的晃动,使神情只见黑衣人的身前突然站了几道身影,下一瞬一把长剑就从这个人的身体中穿了出来。
“啊!!!”绫罗吓得一声尖叫。
时沉情脸色微变。
这把长剑就在她的身前,寒光沾染着红色的血迹,甚至有点点的肉泥,穿过那人的身体,将其贯穿。
随后干脆利落的抽开,嫌恶的将尸体丢下车。
时沉情得大脑空白一瞬,猛的看向了身边的时沉姌。
时沉姌的眼神冷静而又充满寒芒,不同之前的紧张,从容的坐在正车厢,双手交叠,姿态慵懒优雅。
车厢外面已经站了两个人,生擒那其余的两名杀手。
马车缓缓停下。
车厢外面的护卫拱手:“属下来晚了,还请皇女赎罪!”
皇女?
时沉情心狠狠的一条。
时沉姌眸光沉沉,伸出手,搭了那沾染血的男人的大手,下了车。
时沉情紧随其后,看她小鸟依人的站在这高大的侍卫身边,这一幕很是熟悉。
她知道了!!
这个侍卫是曾经帝女配给时沉姌的侍卫!
没有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她依然留着他守护在她身边?
地上的两个杀手瑟瑟发抖。
时沉姌缓缓走上前去,抬起脚狠狠的踹向了其中一人的脆弱点,只听那人痛苦的闷哼一声,蜷缩在地上发抖。
“想要杀了本王妃的命,也不看看你们够不够这个资格。”
另一个杀手看到这一幕,连说话都结巴了: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啊,我们也只是拿钱办事!!人家说什么咱们就做什么,也不过是给人挣钱的呀!!”
“王妃居然有这本事,为何不从一开始就露出来?”
时沉情适时的开了口,身前的时沉姌似乎是顿了顿,转过身,居高临下的昂首看着时沉情:
“我怎么知道这两个杀手是不是你找来的?演戏自然是要演全套的。”
时沉情讥诮的勾起嘴角:“王妃认为我还有什么力量能与您抗衡?”
时沉姌轻轻笑了一声:
“我在屋子里看大夫的时候,有人来找过你吧?”
时沉情眯了眯眼睛。
“我虽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本王妃知道,如果这些刺客是你派来的,你就是想要拿我当枪使。”
“……”时沉情一面心中感叹自己,幸好没有厉莫善过多纠缠,并且与他撇清了关系,一面很是感叹的道:
“原来王妃身边早就有如此爱将,怨不得王妃行事这般淡定。亏我还想要在王妃面前博得个头彩,指望着王妃能够重用重用我。”
“想要重用又不是难事。”
时沉姌笑了笑:“咱们之间的事儿还没完呢,不过可得让你受点委屈了。”
“什么?”时沉情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下一瞬本来压着黑杀手的两个大哥,忽然气势汹汹的朝着时沉情走过来,暂时沉情还未等反抗之际,一把将她按倒在地。
就算不是被时沉姌第一次背叛戏耍,时沉情也依然怒火冲天:
“王妃这般利用人就将人抛开真的好?”
时沉姌很是舒心的笑了:
“本王妃可不管那些,只管自己的日子过得舒不舒坦。”
说着,她俯下身道:“像你这样一个惹人讨厌的人,我以为你有几分客气已经很难得了。”
时沉姌缓缓勾起了时沉情的下巴,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你想要利用我的怨恨,让我去伤害王爷或者萧雪意。我又怎会看不穿你的诡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