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臻只想加油锤爆江弋的狗头。
摄像机记录下,林予臻很好地保持了面部表情,眼尾泄露出的杀气却是掩藏不住。
理智告诉他,这件事情其实也不全是江弋的错谁让他鬼迷心窍信了不该信的呢?
【哈哈哈哈哈林予臻好惨一VOCAL,预感第二场舞台又是机器人跳舞(狗头】
【江弋你怎么能这个亚子!】
【仿佛看到了我上课走神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狗逼同桌假装好心实则坑害我的样子】
【江弋你好狠的心!!!】
【不,江弋你没有心!!!】
走,先去吃点东西。全体晋级选手分组完毕,摄像机一关闭,江弋便从容地对林予臻道,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自然。
林予臻冷冷道:饱了。
也好,江弋略一点头,那就直接去练习室,时间比较紧。
林予臻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江、弋,我是不是和你有仇?
江弋莞尔: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
林予臻恨恨磨牙,一字一句道:麻烦你从我眼前消失,不然我不敢保证对你做出什么事。-
深夜十二点,林予臻找了个边角位置的小舞蹈室,用节目组提供的平板电脑慢速观看Chasing Light的编舞。
不得不说,编舞老师是个极其有想法的男人。虽然林予臻没有看过邵听用来举例的那支舞蹈,但看完一遍手中的视频,他突然明白了邵听的那个指的是哪个。
整支舞蹈充满了配合和互动,虽然不是什么贴身热舞的类型,但两人同样需要相当的默契与极高的同步率,一个节奏慢了或者动作没有衔接好,观众立马就能看出不对,没有任何补救余地。
林予臻感到头大。
将0.75倍速调到0.5倍速,开始艰难地扒舞。
Chasing Light开场的设计是舞台中央立体投射一面巨大的镜子,他和江弋两人分隔两端,相错而站,两人都是面朝台前。前奏开始,镜子前端的人与在镜子后方的人有一段完全一致的舞蹈动作,呈现人与镜像共舞的效果,到某一点,音乐倏然一顿,站在镜子前端的人转过身,与镜子后的人远远对望,后面的人则慢慢走至镜边,将手贴上镜面,两人开始合作部分。
音乐的结尾,立体投影的镜面倏然破碎,镜子中的人走出来,两人擦肩时音乐停止,动作定格,舞台结束。
林予臻持续头大。
过了许久,练习室的门响了两声,江弋的身影出现在门边:晚上不好吃太油腻的,我点了蛋羹和粥,你
林予臻冷冷打断: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江弋把餐盒放在门边的连椅上,毫不介意林予臻恶劣的语气,自若道:和你商量一下站位,可以吗?
这支舞谁跳镜子前谁跳镜子后,确实还没有定下来。
林予臻心里堵着一口恶气,完全不想好好说话,冷笑一声:有什么可商量的,全都听你安排。
江弋宠辱不惊:OK,那你跳前面,身高出来的效果会比较合适。
林予臻:
江弋,拱火十级专家。
林予臻深吸一口气:你走不走?不走我走。
江弋脱了外套搭在椅背上,对林予臻的威胁置若罔闻:动作应该顺得差不多了吧?合一遍试试。
并没有顺得差不多、甚至还没能参透编舞的林予臻:
江弋望着林予臻脸上隐隐的羞愤和恼怒,强压着忍不住向上翘的嘴角,淡声道:Chasing Light是偏难了一点,学完这支,往后再跳其他会容易一些。
这支舞单论动作,技巧性并不是特别强,但非常注重核心控制力和层次感,林予臻目前属于一个勉强学完动作、也不知舞感为何物的阶段,而这支舞跳下来,必定能在俗称舞感的方面取得长足的进步。
林予臻:我真是谢谢你。
不知道为什么,江弋总是能从林予臻吃瘪的表情上获得一些隐秘的快乐。他强忍笑意,走到练习室中央:先热身。
很快,江弋就遗憾地发现,仅仅是拉伸这一项,林予臻的韧带就已经开始抗议了。
江弋忽然想到什么:你胯开的下去么?
无需回答,林予臻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没关系,我看看能下到哪里。江弋示意林予臻趴下试试。
实话讲,林予臻内心是极其抗拒的。
然而从理性层面上来讲,他知道江弋的舞蹈水平更在邵听之上,这种指导的机会十分珍贵。
心里激烈斗争了一番,林予臻别过脸,咬牙俯身,趴地。
不用江弋说,他很清楚,自己离地面的距离十分感人。
放松,江弋在他身侧半蹲下来,此时林予臻还没能预测到他要做什么,直到江弋的手贴了上来,别用力。
温热的掌心覆上他的后腰,然后开始施力。
林予臻瞬间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瞥了江弋一眼这人居然在强行将他往下压!在他上过的为数不多的舞蹈课上,老师都没对他这样干过。
韧带撕拉的疼痛顿时潮水一般向他袭来。
别向上用力,江弋又强调了一遍,你越抵抗越疼。
说话间,他已经持续稳定地发力,将林予臻向下压了好几厘米。
林予臻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住手。
江弋稍稍停了停手,并没有拿开,只不过是没再继续向下加力,维持了当前的力道,将林予臻控制在现有的高度。
隔着一层衣服,他能感觉到林予臻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往常这种初级的舞蹈课上,新来的练习生哭天抢地是常有的事,韧带撕拉的疼痛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忍受。
他看见林予臻无声地将整张脸埋在自己的臂弯里,耳朵尖微微泛着红。
两人一起沉默了半晌,练习室内安静得能听到对方的呼吸。
许久,林予臻的呼吸声渐渐趋于平稳,江弋询问道:可以了吗?
明白江弋话里的意思,林予臻本能地开口:不,你等等
然而江弋并没有听从。
再一次的加力让林予臻勉力忍受的疼痛又上了一层,仓促间一声压抑的低呼。江弋的手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平稳地施力,将林予臻的胯骨按至几乎完全贴近地面的位置。
林予臻感觉整个下半身即将离自己而去,压抑着想要喊疼的强烈欲望,咬着牙挤出两个字:江、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