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策,我问一句,我森漠教和你天剑派有何恩怨,让你不惜代价的屠灭我森漠教?任若鹿的气势磅礴,不比古策的弱,他只想知道古策为什么要灭他森漠教。
若说天剑派觊觎森漠教的财富,那是不可能的,天剑派看不上那些俗物。武功秘籍,天剑派也不缺,所以只可能是其它恩怨,然而森漠教与各派都没有交恶,所以古策为什么针对森漠教?
森漠教是魔教。古策冰冷道。
魔教?哈哈哈哈哈任若鹿愣了一下,随后大笑起来,笑到眼泪都出来了,他的弯刀在月下闪着血光,直指古策。
原来你说魔教就是魔教,你说正道就是正道,你真是好大的脸!任若鹿最后一句说出,脸孔被愤怒和恨意所扭曲,宛如艳鬼,他脚下内力爆发,身形一动就到了古策面前!
锵!
一道血色刀芒落下,下一刻古策抽剑格挡,刀剑相撞,火花宛如烟花般溅开。
古策,我任若鹿发誓,此生必灭你天剑派满门,鸡犬不留!任若鹿将刀压下,和古策靠的很近,他满是怒火的眼睛,在古策眼中仿佛盛开的烈焰之莲。
那么美那么烈那么高傲。
这是他的任若鹿,他的火莲,他的花。
布局这么久,只为摘下名为任若鹿的花。
我的花。古策醇厚又冷漠的声音竟含了一丝柔情,他突然的话让任若鹿理解不了,任若鹿也不打算理解。
尽管是盛怒之下和古策动手,但是他不是失去了理智,他和古策交手是为了试探古策,看古策的力量现在是什么境界。
两人的战斗其他人无法插手,任若鹿在和古策交手到他觉得差不多的时候,立马飞身往天剑派外而去。
追。古策下令,众人行动起来。
身后古策和天剑派的人对他紧追不舍,但是任若鹿的速度又岂是那么容易被追到的?
甩开大量的追兵,任若鹿穿越竹林,他站在一棵竹子的顶端,月光下,被风扬起的发丝仿佛在发光,恍若仙人。
前方是波光粼粼的湖泊,任若鹿没有继续前进是因为有两个人在前面和侧面堵住了他的路。
那两人是闵初灵和纪鹤归。
无论是闵初灵还是纪鹤归,都属于外表出色之人,看一眼忘不了,所以任若鹿尽管没有见过他们几次但是记得他们,更何况当日各派围攻他教的时候他染血的眼睛看清了这两个人的面目。
他们是他的仇人,他不可能会忘记。
古策,闵初灵,纪鹤归,你们三人什么时候走到一起了?为了对付我森漠教,还真是能撇下往日的恩怨。任若鹿看了眼局势,他逃不了,只能和他们战斗,然后找机会。
好久不见了小鹿。纪鹤归邪笑着打招呼,他扬手,阳刚俊逸的脸庞带着些许激动之色。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他们的小鹿迷路了,掉进了猎人的陷阱里。
滚,白痴!任若鹿凌厉目光割过纪鹤归的脸,后者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对任若鹿的愤怒和恨意只当是任若鹿娇纵。
别反抗,我们不会伤你。闵初灵神色淡淡,他清冷如月,俊美的脸庞是种无法细致描绘的神逸,仿佛九天之神,高洁无瑕。
别废话了,一群伪君子真小人,今天我就撕开你们的脸,看看底下如何肮脏!任若鹿动如脱兔,身影在原地留下了残影。
月下,一道血红的镰月形刀芒脱刀而出,像是死神的镰刀,收割闵初灵和纪鹤归的性命!两人闪身躲开,那刀芒落在湖里,劈开了湖水,翻出巨浪如天!
如果没有古策,任若鹿可以以一对二,可是有古策在,他完全处于下风,只不过尽管如此,他也没有打算不战而屈。
想要他屈服,先打倒他,想要他下跪,先敲断他的膝骨!
三个高手对付任若鹿一个,结局已经注定。任若鹿的拼死反抗不过是困兽之斗,如果不是三人不打算杀了他,早就能取他性命。
他们手下留情,但是任若鹿却招招带着杀机,一道剑气割开了任若鹿的脸颊,鲜血滑落,在月下闪着晦暗的光。
战意杀意滔天,任若鹿的强悍让三人心惊,任若鹿完全是要和他们拼命的架势,他们一时间根本制服不了任若鹿。
这场战斗属于他们几个人,所以后来追来的那些人甚至不敢靠近,只敢远远的看着。
战斗之中,就算古策他们不想伤任若鹿,可是任若鹿的攻势让他们有时候不得不伤害任若鹿。
身上已经多处见血,但是任若鹿却感觉不到疼痛,他的心、他的脑子里被杀意填满,被愤怒控制,只想着杀了这几个人,其它什么感觉都感受不到。
一记拳影隔空打在了任若鹿的弯刀之上,任若鹿刚被古策的剑逼退,新力未生,所以纪鹤归的这一记拳影他无法抵挡,重拳隔着刀击在他胸口,肋骨断裂,任若鹿一口血喷出来,身影急速向下方坠落。
小鹿!纪鹤归发觉自己失手,顾不上自责,立马去接任若鹿,后者被击飞出去,身上被血染红的衣袍仿佛落下的花。
已经握不住刀了,手无力的垂下,刀脱手。任若鹿眼前有一轮大而亮的圆月,他意识陷入黑暗前,想到今天是八月十五,本来该是他和教众们一起赏月的日子。
本该是个欢乐团圆的日子。
可是只剩下他一个人。
带着仇恨带着杀意,满身的伤,败在了仇人的手下。
哗啦!任若鹿落入水中,那三个男人也已经追到了近前,纪鹤归速度最快,落入水中将下沉的任若鹿抱住,拖到了水面上。
他怎么样?闵初灵总是冷漠的脸上出现了丝焦急的裂纹。
内力紊乱,几处骨头断了,没有大碍。纪鹤归抱着任若鹿,后者脸色惨白的靠在他怀里,没了往日的骄傲笑容,反而像是被风雨伤害过的脆弱花朵。
这副柔弱美的样子并不是三人喜欢的,但是他们没有办法,耀眼盛开的任若鹿不可能属于他们,他们必须使用特殊的手段摘下任若鹿这朵花。
最终任若鹿落入正道之手,被镇压在了天剑派的驱魔山上。
从这天开始,他成了三个男人的禁/脔。
开凿出的石洞内,摆设倒是无比奢华,柔软的地毯,珍奇的观赏品,铺着最柔软云被的垂纱大床。
洞中还有一潭活水,波光粼粼,无声无息。
一条玄铁锁链连接在任若鹿脚上,另一端没入石壁。玉白的脚踝,线条无比优美,黑色的锁链与之形成了强烈对比,透出一股被压制的病态淫/靡感。
养伤的时候任若鹿只见到了古策,他面对古策无话可说,所以这两个多月,他从未开过口。
尽管不开口,但是内心却已经快发疯了,系统能不能告诉他什么情况,他们抓住他后把他关在这里,没有伤害他,还什么都给最好的,他怎么感觉他们在养猪,等到养肥了就可以杀了他?
因为一直被喂化功散,所以他的内力无法汇聚,身体常常无力,这种情况下,要他怎么报仇?咬死他们?他的牙能不能咬动他们还是个问题。
真的废了。任若鹿趴在床上,浑浑噩噩,这个世界的任务他不想做了,所以他能不能选择死亡?
今天来的不是古策,而是闵初灵,发现来的人换了一个后,任若鹿抬眼看了一眼后就懒洋洋的转移了视线,把仇恨和厌烦压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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