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家,辰游就往楼上走,他一身肃杀沉重的气势,脸色也非常难看。
少爷他躲在房间里,怎么叫都不开门,殿下和冯少送他回来的时候,我看到他身上有伤。周管家道,任若鹿被佟修给抱了回来,衣服不是任若鹿走之前穿的,而且任若鹿露出的脖子上还有咬痕和吻痕,任若鹿的唇也破了,结着暗红色的血痂。
我进去看看,你准备好药,让医生也过来。佟修用自己的权限打开任若鹿卧室的门,房间里没有人,他敏锐的听觉能听到浴室那里有声音。
低声的抽噎,细细软软,无比脆弱,好像将要断裂的蛛丝。
心中愤怒和疼痛,辰游闭上眼睛一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深吸一口气才压下杀意。
若鹿,你在里面吗?他站在浴室门前,里面低声的哭泣让人心疼的不行。
里面没有回答,辰游道:我可以进去吗?
依旧没有回应,如果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他慢慢的推开门,里面的景象映入眼帘,让他呼吸停止了瞬间。
坐在浴缸里的任若鹿抱着膝盖,脸深深的埋进臂弯,只给他一个沾着水的发旋,他所能见的任若鹿的肩膀、胳膊、小腿还有一部分后背上,都带着或深或浅的痕迹。
最为恐怖的是任若鹿一边的肩膀上,竟然有一个很深的牙印,现在那里结痂了,黑红色的血痂,在雪白的皮肤上像是玷污圣洁的黑暗。
一个箭步冲到任若鹿面前,辰游的手都在抖,他想去碰任若鹿,可是又怕碰了任若鹿让任若鹿害怕,所以手悬在任若鹿的面前,却没有落下去。
若鹿,我是辰叔,能不能抬头看看我?你受伤了,我给你上药可以吗?若鹿乖,我不会伤害你。他温柔的低语,任若鹿身体微微抖着,慢慢抬起了头。
辰叔任若鹿脸上都是泪水,眼睛哭的红肿,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肿起来的唇上带着细小的伤口,他一说话,伤口崩裂,又流出了血。
我在这里,乖,没事了,你安全了,我会保护你,别害怕别怕。辰游抚摸着任若鹿苍白脆弱的脸,然后把他抱在了怀里,希望能安慰他的不安。
那两个畜牲,他们怎么能对任若鹿做这种事?辰游在任若鹿看不到的地方,眼中的光异常危险,如果可以,他想杀了冯嘉颐和佟修。
我想见许玄,如果他在就好了,辰叔,我什么时候可以见许玄?他什么时候回来?要是许玄在他身边,一定不会让他被欺负。
很快就回来,他没回来之前,把我当成依靠,今天的事我保证不会再发生,相信我。辰游扯过浴巾,把任若鹿给包了起来,他得检查一下任若鹿身上其它地方有没有伤。
如果那两个人做到了最后,难保不会伤了任若鹿。他也不能问任若鹿发生了什么,因为对脆弱的任若鹿来说回忆那时的事无疑是种刺激和痛苦。
外面管家很快就带着医生和特效喷雾药过来了,辰游让医生等在外面,他先给任若鹿上药和检查。
若鹿,把腿分开我看看有没有受伤。他让任若鹿趴在床上,任若鹿抱着枕头,对他的信任令任若鹿很听话的分开了腿。
看到任若鹿没有受伤,辰游松了口气,按照任若鹿和佟修他们出去的时间、还有他给佟修发通讯的时间来算,他们应该是没时间做到最后。
还好他及时给佟修发了通讯,不然的话任若鹿现在说不定就是另一幅模样。
对不起。他给任若鹿盖上被子,是他没保护好任若鹿,如果他再谨慎点,任若鹿今天也不会受到伤害。
不是辰叔的错。任若鹿不怪辰游,跟佟修一起出去是他愿意的,他只是错信了人,辰游对他已经很好了,而且还及时救了他,他感激辰游。
你怎么能这么信任我?辰游看着任若鹿的脸庞,后者对他没有丝毫防备,明明他也对任若鹿有龌龊心思,只不过他懂得克制。
而且他也不想伤害任若鹿,他不舍得让任若鹿难过或是疼痛。任若鹿越是信任他就令他越愧疚。
满心不爽的冯嘉颐跟着佟修一起去了皇宫,本来今天就能把任若鹿吃到嘴里,谁知道辰游突然杀出来,他非常不喜欢这个意外。
战线不是已经推到一区了吗?结束的话一个月还是两个月?冯嘉颐靠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着搭在桌子上。
战争结束,辰游就会被收回大部分军权,到时候辰游就没什么威胁力了。
没了爪子的老虎,能保护谁?
一个月左右,不会超过两个月。佟修脱了外套,他衬衣的领子上沾了点血迹,是任若鹿的血。
我有个问题,你怎么会对小兔子感兴趣?冯嘉颐问到这个让他更不舒服的问题,眉头死死皱着,佟修和他一起长大,他们是挚友,也了解彼此。
如果说佟修最不喜欢的类型,就是这种柔弱型的人,在佟修那里,柔弱基本上和懦弱已经画上了等号。
可是出乎他意料,佟修竟然会对任若鹿有欲望。
让一个禁欲到变态地步的人产生欲望,足以见佟修对任若鹿的兴趣有多深。
感觉不错。佟修道,为什么感兴趣?他不知道,只是种感觉罢了,人就是靠感觉而活,很多时候突然的感觉没有解释。
如果我说我不想让你碰他的话,你会怎么做?冯嘉颐没想到自己对任若鹿的独占欲能这么强,独占欲越强代表他越在乎任若鹿,他有这么在乎任若鹿吗?冯嘉颐奇怪自己的心情。
我想要他。你会为他和我起冲突?佟修看向冯嘉颐,近似暗金色的眼眸是种华贵又暗沉的颜色。
哈哈,当然不会,不过是个小玩意。冯嘉颐笑道,任若鹿是他手心里的玩具,他觉得好玩,和朋友分享才正常。
怎么能想着独占?
那就好。他对任若鹿势在必得,又不想为了任若鹿和冯嘉颐发生矛盾,所以冯嘉颐让步最好。
抓到了一个人,许玄将他带到远离人群的地方。
蛇身堵住了这人的嘴,让他无法说话,现在他跌坐在地上,蛇身抽开他才能指着许玄道:高级兽人?你想干什么?
问你点事,如果让我满意,我就放了你。许玄变回人身,怕这人不老实,先威胁一番。
你想知道什么?男人咽了口口水,面带恐惧的看着许玄。
关于这里的情况。许玄问的问题不多,男人都回答了上来,从得到的答案中,许玄捕捉到了对他们有利的信息。
问完问题,许玄把这人给放了,他穿好衣服,打算去男人说的那个地方去,那里有飞船还有光脑,足够他联系军部,然后离开这里了。
你真相信他说的话?林灼不敢相信许玄这么天真,那人说什么许玄都信了。
辨别一个人有没有说谎是我们军校生的一个短时课程,我满分通过。那人是个普通人,看透他没什么难度。许玄扣好最后一个扣子,尽管衣服已经脏了,但是他依旧一丝不苟的整理好了衣襟。
哇哦你真厉害!那你来看看我有没有说谎,我跟你说林灼追上许玄,开始缠着他辨别自己的话是真是假。
帝都星上,任若鹿自那天的事后连房子都不出了,本来回来一些的笑容又消失不见,回到了任若鹿当初最消沉的时候。
每天晚上辰游都得去任若鹿的卧室睡,他不在,任若鹿睡不着。有次晚上他等任若鹿睡着了去书房办公,结果任若鹿半夜醒了找不到他,哭着出来找他,自那以后他晚上也不敢随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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