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池:拉黑了,拜拜了您。[微笑][再见]
于念:好好好,说正事。
于念:约会嘛,有什么难的,不就吃吃饭逛逛街看看电影睡睡觉
于念试图夹带私货,被喻池一眼看穿,并选择性忽视。
喻池:最近哪有好看的电影,而且我跟他,两个大男人,逛街吃饭?你觉着合适吗?
于念:这重要吗?约会是什么,是享受两个人在一起的过程,形式不是关键。
这话倒是让喻池觉得有几分道理,他想了想,又打字。
喻池:那至少得是有意思的形式吧,逛街是你们女孩子喜欢的,我不行,换一个。
那边沉默了会儿,估计也是在想建议,片刻后,喻池看到屏幕上弹出来一条新消息。
于念:可以去游乐场,老少皆宜,男女都可,刚好我听说主题乐园最近新开放了不少设施,趁着你还没红,不如抓紧机会去玩一次?
喻池愣了下。
若是以前,他肯定想也不想地否决,不过于念最后那句却打动了他。
游乐场这种地方,在他的印象里都是家长带孩子去的,他小时候父母忙工作,几乎没怎么去过这种地方。等他大了,又早早进了娱乐圈,年少成名,再没有轻易在公众场合放松玩耍的机会。
他脑子一抽,脱口而出:那就去游乐场吧。
谢寒川翻杂志的手一顿,神色有些复杂。
他早注意到喻池刚刚的小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谁知道这人捣鼓了半晌手机就得出这么个结果?
谢寒川:你确定?
喻池冲动出声后本也有些犹豫,可此时听见谢寒川这么问,倒像是被激了一下,不由应道:对啊,你不愿意?
没有,谢寒川继续翻起杂志,淡淡道,什么时候出发?
喻池瞅了眼时间:中午吧,先去吃饭。
谢寒川点了点头,合上杂志站起身:那你继续吃,我去书房。无聊的话,你可以去三楼娱乐室。
说罢他就作势要上楼。
喻池连忙叫住他:你这就走了?
我还有几份文件要处理,谢寒川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现在不是时间还早吗。
喻池:
他们这才刚在一起,正好是周末,两人又独处一室天时地利人和,正是进一步接触的好时机。
这人居然可以这么无动于衷地说他要去工作???
喻池不禁有些忿忿,可又不想表现得太粘人,便道:那你去吧,我自己跟自己玩。
说完他便垂下头,虚虚望着面前的餐盘,手里的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碗里的粥。
谢寒川盯着他的发顶看了会儿,眸色变了几变,似乎明白了什么。
半晌,他轻笑了声,伸手揉了揉喻池的脑袋。
要跟我一起去书房吗?
喻池猛地抬头。
我可能没时间陪你说话,不过,谢寒川的指尖浅浅插在喻池的发丝中,眉头舒展,温柔和煦,你如果不怕无聊,不如待在我身边。
我不怕无聊。喻池迫不及待地说。
他眼里盛着的光令谢寒川有一瞬的失神。
片刻后,他的手指从喻池头顶滑到脸侧,最后停留在泛红的耳尖上,若有似无地搔了两下。
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那本就带着浅粉的耳缘一瞬间红透,好看又诱人。
谢寒川收回作恶的手,不动声色地挪开视线:我先上去,你吃完了再来。
一直到脚步声消失在二楼拐角,喻池才稍稍醒过神来,心脏还在鼓噪着。
他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耳朵,又慌忙收回手,两三下将碗里的粥喝光,擦了擦嘴便屁颠屁颠往楼上跑。
书房在二楼最角落的位置,门虚掩着,喻池推开一点点,探了个脑袋进去。
视线绕了半圈,正好撞见坐在书桌后的谢寒川。
书房连着阳台,中间用玻璃隔断,采光极好。
上午的阳光斜斜打进来,落在谢寒川肩头,将他照得轮廓分明,如梦似幻。
喻池看着那人好看的面容,有些发怔。
怎么傻站在门口?
一声问话拉回了喻池的思绪。
谢寒川指了指那占了两面墙的书架,道:有想看的,可以自己挑。
那书架极大,木料带着古朴的气息,混着书香气,很容易便让人沉浸下来。
喻池挨着书架走了一遍,发现这些书都分门别类地放在恰当的位置,种类异常丰富,随手翻开的一本里都有谢寒川留下的笔记。
喻池忍不住问:这些你都看过?
嗯,谢寒川道,大多是学生时期看的。
学生时期?喻池看了眼书上略带稚嫩的字迹,突然觉得有些可爱。
他暗戳戳拿出手机,对着书上的笔记横拍竖拍,直到自己满意了才装作一本正经地放了回去。
书桌后的谢寒川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忍着笑装不知情。
喻池继续往前逛,一边参观一边在心里感叹,他对象这阅读量也太大了吧,这么有文化会让他自卑的!
丝毫不知道谦虚为何物的自卑人士喻池很是担忧。
突然,书架角落里的一本画册吸引了他的视线
这是一本人物画册,样式制作比如今市面上的任何一种杂志都要精致用心。
封面是一个男生的背影肖像,瘦削笔挺,半长的发丝随风扬起,一手懒懒插在兜里,一手高高举起,似乎在给后面的人说再见,看骨骼轮廓还透着青涩,年纪应该不大。
整个人的气质给喻池的感觉只有两个字:张扬。
封面右下角还有作者的署名:X.
看样子是谢寒川亲手画的。
喻池有些不爽。
这谁呀,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还值得谢寒川专门画出来收藏在家里。
他不屑地翻开画册,想悄悄瞅瞅这人长什么样,却被眼前的人像猛地攫住了呼吸。
画册中,那凌厉的线条,明暗色彩,组成了一张张帅气硬朗的脸,或侧面,或远景,无一例外的光芒万丈,正是于烬的模样。
喻池翻动纸张的手猛地加快,不可置信地往后看去,却发现整本画册都是谢寒川亲手画出来的他,年轻的、戏中的、典礼上的或是机场里只露半张脸的。
一笔一画,每一张的角落,都留着那个X,跟这些画落在一张纸上,是那些年里他们之间为数不多的交集。
喻池红了眼睛,有些狼狈地眨了眨眼。
谢寒川一抬头就看见喻池正捧着那本画册出神,不禁挑了挑眉,起身走了过去。
在想什么?谢寒川走到喻池身后问。
没什么,喻池讷讷道,这都是你自己画的?
嗯,谢寒川自嘲一笑,画技一般。
不,很好看。喻池认真道,我觉得你画得很好,于烬如果见到,一定会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