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总有人这么闲。”他哼唧着,“嫉妒别人有钱不如自己赶紧去努力,这两年发大财的机会可多了……”
贺邵承重新蹲下了身,拿起铲子将泥土挖开,同时把一根已经发芽的丝瓜藤种了进去,剩下来的绕在篱笆上,“这种事避免不了……尤其我们企业提供的都是用户服务,和社会舆论离不开关系。李良生已经把论坛里几个反复挑事的i地址封禁了。新的公告发出来,这件事应该就能告一段落。”
“嗯,不过你说的也对,我们公司的公关部以后得自己立起来一点,不能什么事都来麻烦你。”陆云泽帮着去按土,手上虽然脏了,但依旧看得出原本的肌肤是怎样白皙的颜色。曾姥爷在前院忙活呢,他左瞅瞅,右瞅瞅,确定没人之后就凑到了贺邵承身旁,小声道:“来亲一口。”
他和贺邵承亲昵得很,在家里、公司里都是想亲就亲,一天普通吻啄的次数估计都能有二十来次。但是回了平县,所有的亲昵就都得小心翼翼地克制着,回了屋里之后也只能把枕头垫上,慢慢地,压抑着嗓音来。一早上都没和贺邵承亲到,陆云泽发觉自己心里头居然有些想了……
贺邵承“嗯”了一声,侧过头啄了啄么儿的面颊。
这样简单的触碰虽然也是亲吻,但有的时候就显得太过简单了一些。陆云泽眨了眨眼,还想要,就低哼着发出了不满的声音。他这样的哼哼虽然在曾姥爷那儿肯定说像小猪,但贺邵承却觉得像是小猫,而且是那种刚出生两三个月,趴在母亲怀里吃奶吃到舒服的小猫哼哼。他的唇角立刻就扬起了,便满足着自己的么儿,又吻了上去。
唇齿相贴。
陆云泽被亲得舒服,乖乖地和他靠在一块儿。
接吻这件事果然是怎么都不腻的,从当初到现在,始终都是最喜欢的事情之一。彼此的手都不干净,所以也不能抱,就只是凑在一起亲亲罢了。他早晨吃了粒牛奶糖,虽然糖果早就没了,但口腔里却依旧残留着那一点奶甜。贺邵承又有些想要抱着么儿一起以接吻的方式吃糖了,或许下次去麦德龙,可以买一把放在公司里……
昨晚没品尝到么儿,此刻的吻便颇有些停不下来。
五月份的阳光还并不烈,所以陆云泽只是擦了点防晒,也没有带着草帽出来干活。他和贺邵承的任务是把整个院子折腾好,这样暑假回来的时候说不定就有菜可以直接摘了。现在城里菜市场的西红柿越来越没味道,虽然个头一个个变大了,却是不如乡下土番茄那样酸甜够味。他们今天也自己种了一棵,等着之后结出果子来呢。
曾国强在前院,去河边弄了一条新鲜的鲈鱼回来。
他们村不远处就是一条大河,河上有几个人家,几代都是渔民,依河而生,靠河而食。他去的虽然晚了一点,但鲈鱼这种比较贵的还是有一条,十分新鲜,一路拎回来的时候还在甩动尾巴。这鲜鱼也不用什么调料,放进锅里稍微煎一煎,加上开水,加一把香菜,再加一小勺盐,就是最最美味的时候了。
老头在厨房里处理了好一段时间鱼鳞,都有些累了。
这条鱼太厉害,用刀背拍晕了脑袋都还在甩尾,把老头折腾得够呛。曾国强虽然体力不错,每天也做操锻炼,但毕竟都这个年纪了,和一条鱼斗争这么久,他是真累得直喘。不过鱼到底是被掏干净了内脏,已经在锅里两面煎黄,添上开水去炖煮鱼汤了。曾老头洗洗手,打算去后院喊两个小伙子,他买了一袋子花生瓜子,么儿肯定喜欢!
老头平时没进后院肯定都喊起来了,但这会儿累着,就没喊。
他绕到了院子里,远远地就瞅见了蹲地上的两个人。说起来孩子们都长大了,连陆云泽都一米七八,绝不是小孩的模样,但曾国强始终觉得这就是两个娃娃。他心里刚想笑呢,却是看清了两个孩子此刻的动作——老头愣住了。
这……这……怎么嘴对着嘴,好像是在亲嘴呢!
贺邵承品尝着么儿舌根的甜,余光下意识地一瞥——他一贯沉稳冷静的面色都煞白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