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医生,不敢向你打包票,但是,总归是有益无害的,你觉得呢?”沈戈鼓励地说道。
他见凌笳乐明显是心动了,便又补充一句:“其实我一直没觉得你声音不好听,就是有时候你说话声音太小了,跟小蚊子似的,我听着特费劲。以后说话大点声行不行?这屋就咱俩,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哦……”凌笳乐有些腼腆地笑了,又怼他一句:“你才小蚊子呢!‘嗡嗡嗡’个没完,比李李都唠叨。”
沈戈也笑起来,心想自己竟然也有被嫌话多的时候呀!
凌笳乐跟着沈戈做发声练习,心里那道槛过了,声音自然跟着突破桎梏,自由地释放出来。
这种面对面的“啊!啊!啊!”的训练让他们一下子又亲近不少,凌笳乐甚至大方地把自己条件更好的化妆间让出一半,允许沈戈与他合用。
他们两人在这部戏都是素颜出镜,每天早晨只需要换上戏服,再由化妆师稍微打理一下面部和头发就行。
通常换好衣服还要再稍微等一会儿,就是这点碎片时间都被沈戈用起来,叫着凌笳乐和他一起把那首绕口令念一遍,把口腔的肌肉从刚睡醒的状态调动起来。
凌笳乐给这个活动起了个名字:“给嘴巴开光。”
两人给嘴巴“开完光”,时间刚刚好,小李敲门喊他们去片场。
凌笳乐和沈戈各自看眼镜子,再检阅一下对方,形象都没问题,便一前一后地走出化妆间。
张松和江路一前一后地走进宾馆。
张松将自己的身份证拍在前台简陋的桌面上:“开一间带双人床的,有吗?”
“一间?”桌后的小姑娘看着他旁边的江路。
“就一间。”张松将胳膊绕到江路的脖子后面,手搭到他另一边肩上,在他肩头拍了拍,“这是我弟。”
因为身高体重的差异,江路都快站不稳了,偏偏又浑身僵硬,像根随时要歪倒的棍子,反倒要靠张松搂住了他,才不会歪向一边。
小姑娘拿着张松的身份证在册子上登记信息,“你弟也得出示一下身份证。”
张松低头示意江路赶紧的,江路扳着脸一动不动。
张松明白了,这是不想让自己知道他真实姓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