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到自己床上,看着桌子对面那张空椅子。
如此看了一会儿,胸腔里那因为强烈的懊丧而产生的让他喘不过气的愤怒渐渐散去,他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沈戈突然咧嘴笑了一下,心里霎时透亮。
不就是单相思嘛,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呢?
这个念头一出现,两天里一直堆在他心头的郁气瞬时消散了,他好像瞬间被打通任督六脉,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头。
他猛地从床上站起来,抓起桌上刚从王序那里拿到的新合约。
是凌笳乐先许下的,说新合同到了要把他看看,所以不算他食言。
他先给凌笳乐发了条消息,像是开战前的宣言:“新合同里有很多地方不明白,得麻烦你帮我看看,我现在上楼可以吗?”
他最后那一问纯属多余,因为他发完消息就将手机塞进兜里,迈着大步跑出屋门。
先有凌笳乐的人财两空作借鉴,后有闵淮安的眼泪作警示,都在告诉他一厢情愿的爱情有多可怜。
可他全都不当回事。
他一步当做两步用,第一段十二级的台阶用了三步半,犹嫌那半步太慢,第二段十二级的台阶便只用了三步就跑完。
也许再过两年,等到沈戈不是这个年纪的时候,他一定不会这么沉不住气,可现在他太年轻,第一次尝到爱情的诱饵。
只是别人都是坠入爱河,他是主动跳进爱河。
为何会有那么多名言警句,告诫人们在爱情里要保全自己。
因为爱情的本质就是奋不顾身,就是明知有风险,却依然义无反顾地一头冲进这前途叵测的湍流。
第40章二八大杠
凌笳乐不在屋里。
沈戈又奔下楼,一楼住了很多工作人员,他找人一打听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