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赌,要是以后我们分开了,过二十年,如果这些人还在跳,就算我赢,就我拉下脸来找你;要是二十年以后这些人不跳了,就算你赢,你就去找我,怎么样?”
江路忍不住笑起来,“你说反了吧?”笑了一会儿,他又觉得没意思,“不分开不就得了。”
下戏以后,小李送他们回酒店,一边开车一边笑道:“这个赌有意思,咱们都知道,肯定是张松赢了,你看广场上那些跳舞的大妈。”
凌笳乐问沈戈:“广场舞算吗?他们不是赌的蹦迪吗?”
“你再想想台词?”
凌笳乐回想一下,“哦,他们后来说的‘跳’,那就是包括跳舞了?真是张松赢了呀!”
他又说:“沈戈,我觉得今天这段的台词好生硬啊,看剧本的时候还不觉得,一演起来觉得很别扭,也不知道导演出院以后会不会改戏。”
沈戈挑了下眉,漫不经心地点着手指头,“应该不会改了吧。”
“为什么呀?”
沈戈卖起关子,“你猜。”
现在他们两个坐车都是一起坐后面的。小李伸长了脖子通过后视镜看他们,看见他们家傻笳笳跟人家沈戈说话的时候,身子都快歪上去了,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倒贴,气得他几乎要拍喇叭。
“凌笳乐,咱俩也打个赌吧。”
凌笳乐看见沈戈的眼睛,似乎比平时亮了许多,不由心头一跳,连声音都放轻了:“……赌什么?”
“就赌,王序是江路还是张松。”
凌笳乐为他这话里的笃定有些许讶然,好像他已经从导演口中得到可靠消息,说这部戏就是根据导演的真实事例改编的一样。
“我记得我之前问过你这个问题呀,你说你没兴趣。”
沈戈心里提着的一大股劲儿漏了一部分,“……什么时候?”他随即矢口否认,重新提起那口气,“没有的事,我感兴趣的很。来打赌,敢不敢?”
“敢呀!有什么不敢的!我赌咱们导演是张松的原型!”
“我赌导演是江路。”沈戈飞快地接口,像是生怕他反悔。随后,他缓缓地笑了,“你都不问赌注就敢应下来?不怕我狮子大张口?”
凌笳乐又是一个错愕。沈戈此时的笑容有些奥妙,似乎因为这笑容里的捉摸不定,让他的英俊比平时更多了几分,让凌笳乐的心跳又开始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