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路拿着他的BP机,怔忡了一会儿才打过电话去。小上海那边一听是他,立刻恨恨地挂了电话。
江路也不在意,放下电话后轻轻地笑了一下,拿着张松的BP机翻起以前的信息。
最近小上海给张松发了不少信息,都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松哥,我们认识五年了,你不能不理我。”“小军喊你出来喝酒。”“红大姐请我们吃饭,晚上八点老地方。”“我和小军在一起了。”“松哥,求求你给我打个电话吧!”“张松!你过河拆桥!”“松哥……”
江路飞快地往前翻,看到自己发的那些信息,“我走了。”“你再不回话,我们就算了吧。”“张松,给我回电话!”“松哥我好饿啊。”“松哥,我不饿,我等你。”
江路把那些信息一条一条都删了,假装那些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也许事实最终不尽如人意,但谁都不能说他们没有争取过。
只是生为同志,总会比正常人多一些倒霉。他们的日子刚有几分起色,就又有祸事找上门来了。
先是张松那个被退婚的未婚妻找上门来,带着自己娘家的一帮兄弟们砸开他们的家门,在他们家里一通打砸。
混战中,张松得知他们是由弟弟口中得知这个地址,让他备受打击。
这一场混乱的群戏,让凌笳乐和沈戈不可避免地又挂了彩,尤其是沈戈,他替凌笳乐挡了一棍子,手臂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肿起一大片。
连他们自己都数不清了,为了拍这部戏,他们究竟受过多少皮肉之苦。
副导演大骂那名失手的群演,沈戈倒没什么怒气,还劝了两句:“当时情绪都上来了,没控制住也是正常。”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受了伤,稍微处理一下,拍摄还要继续。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房东就住在楼下,把那些打骂都听到耳朵里。
他确保闹事的人离开了,才神色不虞地出现在门口:“不说是表兄弟吗?……我这房子名声都要被你们坏掉了……明天就给我搬走!把你们的脏东西都收干净!”
两人蹲在一摊废墟里,默默地捡拾还能用的东西。
凌笳乐从玻璃碎片里拎出一本书,是李银河的《他们的故事》,很难买的一本架上被扒下来时,书封扯裂了。
张松或许不是应试的料,但他绝不是大字不识的莽夫。他喜爱摆弄那台相机,还真摆弄出一些名堂,他也爱听歌、爱看电影、爱读书,有着自己的文雅与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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