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露出几分看待傻子的眼神,昨日你就穿这身衣服,这附近这样式衣衫只有这书院,我想寻还怕寻不到。
原来如此。
薛兄,这位是?郑新朝本和薛昀笙一起出来,本来见少年如此样貌还啧啧称奇,身为一个爷们有着如此绝色的容颜,也真是少见。
不过而后听见少年于薛兄的对话,他感觉到少年对薛兄好像对待下人奴仆,特别的娇纵,这让他有些不喜。
薛兄在他这里可是至交好友,怎奈面对一个娇纵的少年,却低贱如泥。不可行,不可行!
所以才打断两人的对话。
你又是谁,这么无礼。章珩琰眼神眯了眯,六部尚书之子,薛昀笙的合作伙伴,爱美食,真弱。
弱点这么容易露出来,还让薛昀笙抓住这个弱点,用美食引上钩,从而达成目的,至今还不知薛昀笙的目的,身为六部尚书之子,如此愚蠢,连这么简单的算计都看不出来。
还好这薛昀笙只是想借他一个身份,也是真把他当做朋友,不然以他如此愚蠢,六部尚书迟早会被牵连。
郑新朝没有想到面前这位,正是这大政万里江山的最高统治者,而且此刻内心正腹诽着他,对他深深的鄙夷。
郑新朝只看见了少年眸子里都不喜和鄙视,这就让他有些恼火了。
这谁家熊孩子,如此不讨喜。
他无礼?他怎么无礼了!
虽心里千言万语,不过他身为读书人,可说不出很难听的话,薛兄,这谁家孩子,说话怎的这么冲!
偶然遇见的小友,郑兄,兴许找我有事,我就先失陪了,花茶明日我会带来。
察觉到两人间无形的硝烟的薛昀笙赶紧战略性把两人分离。
也好。他读书人,不和这等无礼小少年计较。
章珩琰眼睛眯了眯,很好。
不久之后,六部尚书大人下朝后被皇帝单独请了商谈事情,然后回家郑新朝就被跪了祠堂,据说是六部尚书被陛下责罚不会养孩子。
当然,这是后话了。
目前郑新朝还想不到未来某个看谁不顺眼就喜欢折腾人的陛下,已经把他记到小本本上了,惦记上了。
不知小先生今日寻我,所谓何事。薛昀笙在郑新朝走后问道。
你跟我来。章珩琰勾了勾手,招着薛昀笙。
带着无尽的疑惑的薛昀笙,跟着章珩琰走着,两人相顾无言,气氛格外的沉寂。
走了许久,绕过繁华的街道,靠着路边躲着来来往往的马车,路过街边招呼着吆喝着的小摊。
这条路越来越熟悉,这不就是他回家的路嘛。
你和谁说过我的身份没有。章珩琰问道。
薛昀笙摇摇头,温和道,并无。
谢谢。章珩琰故作别扭的说了一句,我不想其他人知道我的真实性别。
好,在下一定守口如瓶,不会与任何人说起。
我相信你。少年此刻莫名的娇纵不见了,多了几分软糯,话里透着满满的信任感,我知道你是好人,还有昨天的面很好吃。
少年的话,说出来格外的甜,仿佛在这一刻,薛昀笙的形象就高大起来。
昨天的面,他可还清清楚楚记着呢,给他吃剩鸡汤下的面条,真是胆大包天。
是个纸老虎似的少年郎,薛昀笙心想。
殊不知少年的示软,只不过是有更大的计划。
你这是要带我去什么地方?薛昀笙好奇的问道。
少年面色有些犹豫,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任何字。
瞧出少年犹豫的薛昀笙笑道,不愿意说就算了吧,你也不会害了我。反正我也知道你也是个好人。
薛昀笙把刚刚少年的话原原本本换给少年,缓和着气氛。
他,好人?
第一次被发了好人卡的章珩琰觉得这个感觉还不赖。不过他,的确是个好人没错呀。
毕竟坐拥这万里江山,不是个好人怎么可行。
不是不想给你说,是今天我想请你帮忙可我害怕你不答应。
少年带着薛昀笙已经走到了河边,这是两人第一次相见的地方。
他误会少年轻生,而少年只不过是被一只猫吓进河里,而且少年也会游泳,是他多管闲事还让少年受到惊吓。
帮忙?望着平静的河面,薛昀笙就更加疑惑了,帮什么忙?
这平静的湖面,他想不出来可以帮少年什么忙。
少年蹲在柳树下,瞧着上次落水的那块水域,带着三分伤感。
上次落水,我的玉簪不见了,我寻遍家里每一个地方,都未寻到,我想可能是那次落水掉进河里了,那簪子对于我来说很重要,是我阿爹过世后留给我最重要的东西。章珩琰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和委屈,瞥向薛昀笙的目光里也多了些恳求。
你可以帮我找一下吗?
少年可怜兮兮的目光瞧向薛昀笙,好不可怜。
为何不让下人寻找?他看少年衣着华贵,也不像平民之家,怎会连个仆人也没有,或者雇人也可以。
为何非要他寻找。
章珩琰眼眸黯淡了些许,我他们会偷偷告诉阿父和后阿爹,我是偷偷跑出来的,阿父知道后会责罚于我,我害怕。
少年这么说着,语气里带着几分惶恐,仿佛阿父和后母是极其恐怖的人。
我、我只认识你,我知道你是好人,我想着只有你能帮我了。如果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打扰你。章珩琰以退为进,露出三分惶恐不安。
随着少年的解释,薛昀笙脑补了一番灰姑娘的故事,俗话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看样子这少年也差不到那里去。
这么想着,无论少年说的是真是假,他既然可以伸出援助之手,也未尝不可以帮忙。
薛昀笙面庞柔和了些,带着暖意,轻哄着,好,我帮你找。
真的!那谢谢你。少年重新绽开笑颜。
暗地里章珩琰扯了扯嘴角,把不怀好意的恶劣掩藏的更深。
真的很善良呢,真好。
薛昀笙脱掉外衫上衣,似乎想起什么扭头一瞧,果然对上一双含羞的水汪汪眼睛,似乎瞧他扭头看过来立马垂头,薛昀笙瞧见少年的耳根似乎通红一片。
他还没对此世界多一种外表为男性,但能生孩子的哥儿有太多的防范意识,以至于今天稀里糊涂耍了一个流氓。
薛昀裹了裹被他解开的外衫,对上少年含羞带微怒的眸子,这时辰也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去,怕晚了回家受到责罚,我如果寻到后会带到书院,你去书院寻我就可。
好。章珩琰运用内功,让耳朵面颊红了红,眸子带着三分涩意,听到薛昀笙的话点点头。
少年离开后,薛昀笙没有了顾忌,脱掉外衫,穿着亵衣就下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