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而且!他儿子还毁了人家清誉。
薛文氏当即就坐不住了,交代了一下店里,急匆匆回家询问儿子事情始末,结果就看见薛昀和周堂衫抱在一团做着极其亲密之事。
你们
门被推开,薛文氏瞠目结舌看着两人,薛昀笙里面和章珩琰分开,章珩琰的唇红艳艳的,如同抹了上好的口脂,发觉自己刚刚干了什么的章珩琰掩面逃走了。
糊涂!薛文氏失了那份儒雅。
薛昀笙对刚刚自己做的那番事情,不由得懊恼,自己这样做让少年那份情谊更加深重几分,依照少年的性子,迟早会闹出事情。
薛昀笙来不及多想自己为何会被蛊惑,为何会做出这种事情。
他真是三日后要入宫为侍君?薛文氏带着一丝希望不是。
更何况小周一直以来都是爷们装扮,不过现实很打击他,刚刚儿子和小周亲密至极,又让他心里凉透了。
嗯。薛昀笙耸搭着眼皮。
糊涂啊!你毁了一个哥儿的清白,我是如何教导你的,让你做出如此堕落门庭之事!薛文氏气急。
更何况贵族哥儿,本就不是我们可妄想,你毁人家清誉,而三日后小周要入宫,如宫中发现小周不贞,可是会诛九族!
我薛昀笙梗住。
你和小周可行过敦伦之礼?薛文氏急的满头大汗。
并无。薛昀笙摇摇头。
那还好,那还好。薛文氏庆幸,你们断了吧,对谁都好。
薛文氏的担忧薛昀笙何尝不知道,可是他
薛文氏直接道,这件事就烂在肚子里,小周你也别妄想,不想害了他,这件事就到此为止。阿爹会为你寻得一个家世对等的哥儿,最迟下月定亲,你就断了那丝念想,好好养家。
我薛昀笙想说些其他,他并没有对少年有那种
薛昀笙想反驳,心底却反驳不了了,或许内心的声音永远是真正的事实。
这些天阿爹会守着你。薛文氏不敢让两个陷入恋河的人再见面。
这件事,他儿子不对,和一个哥儿朝夕相处,亲密之极,坏了人家清誉。
可他为了这个家,得对不起少年。
这么想着,薛文氏锁上了薛昀笙房间的窗户和门。
阿爹,你这是干什么!
等小周入宫后,我就放你出来。薛文氏把钥匙收好,在门外道。被关在房间里的薛昀笙没想到薛文氏会这么做,他推了推门,怎么也打不开。他这是被囚禁了吗。
阿爹,你开门
可门外怎么也没有应他的声音。
夜深了,薛文氏就搬了个凳子坐在薛昀笙门前,他要守在薛昀笙门前等着周堂衫入宫后,才放他出来。
阿爹,我明日要当值。眼看着房门紧锁,阿爹如防贼一样防备着他,薛昀笙不由得头疼。刚刚的意乱,现在的清醒,让薛昀笙心乱了。
他为什么会对少年做出那样的举动,这样的动作无疑不是让少年死灰复燃,依照少年的性子,这件事指定没玩。
可他见了少年又该如何解释刚刚自己的行为。
情不自禁?难以自持。
说到底,这件事本就是他的错,是他心乱了。
他喜欢少年吗,薛昀笙之前不知道,这些天的魂不守舍,这些天的犹豫,仿佛在那一吻彰显出来。现在,他可以清楚的自己的心声,原来,他是喜欢他的。
不然也不会因为京都风言风语而忧虑,不然也不会接二连三因为少年而失魂落魄。可如今,少年被一招圣旨召入深宫,从此两人交际并无。而他也不能再和少年有任何交际。
毕竟少年未来面对的是一个帝王,他的存在无疑不是给皇帝带了一顶有颜色的帽子。
帝王发怒,少年和自己连带着族亲,都难逃一死。所以,他不能再和少年相见,只能任由少年难逃命运的捉弄步入深宫。
薛昀笙头脑没有一刻如此清醒,也没有一刻不心痛难耐。
他错了,没有在少年告白之时察觉到内心真实的想法,等到了现在又后悔不已。
断了,还是继续纠缠,让薛昀笙心乱如麻。
刚明白自己心意,可少年却要入宫。
他宁愿、宁愿少年是与郑新朝定亲,至少一切都还有回缓和的余地。
可是,如今周堂衫入宫为侍君,一切都晚了。
该死!
薛昀笙莫名有些苍凉,都是他优柔寡断,都是他一直以来的傲气。
明知道少年喜欢他,他对那容貌迤逦的少年也有心思。
可他永远在否认!
少年是如何用悲凉语气说出那句他要入宫的话,如何心痛难耐。
如今的帝皇正直年少,却铁石心肠,恩师九族皆死他收。
想到前段太傅九族接连被杀,帝都上空都弥漫浓郁的血腥之气。
薛昀笙眼神都晦暗不少。
明日阿爹再放你出来。
是啊,薛昀笙该当差了。
可如今紧要关头,他怎敢让儿子再和周家小子有任何牵扯。
他的儿子糊涂啊!贵族哥儿,岂能是他辈人可以窥视的。
章珩琰几乎是红着脸从薛家出来,等出了薛家,脸上的红晕都未消散。
他眯了眯眼,修长五指不经意间触碰唇瓣。
他不经意间勾勒出一个笑,还真是意外之喜呢。
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大胆,如此孟浪。
不过,自己的这里,似乎很喜欢和他气息交融的样子。
章珩琰摸着胸口,胸腔里跳动的心脏似乎比平日里快了几分。
瞧着薛家,有任何动静随时禀报。
是。
回到皇宫的章珩琰淡笑一直挂在脸上。
今日陛下瞧着心情极佳,可是遇上什么好事。赵公公给章珩琰端上一杯龙井,问着。
自然。可是天大的好事。
可是陛下后宫即将入住新主?
章珩琰斜了一眼赵公公,眼眸里浮现出蔑视的意思,他岂配。
那老奴可猜测不到。
时间到了自然会知晓。章珩琰还没有把一切都搬到明面上到意思。
周堂衫入宫后,在琼华殿住着,没事就不要让他出来。
是。
作为新帝登基以来第一位入宫侍奉君王的侍君,周堂衫可是万众瞩目,让京都中不少适龄哥儿女孩羡慕之极。
毕竟君王的女人,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荣华富贵触手可得,君王怎会瞧中如此一个粗鄙不敬父母之人。
周家这些日子门槛可几乎被踏破,京都之中人人都是人精,这些日子周侍郎可没少被同僚上司追捧恭维。
翌日,薛昀笙还是被薛文氏放出来了,只不过薛文氏寸步不离的跟着薛昀笙,直到他入宫。
养伤这段时间,因为钱生钱的落马,而薛昀笙虽然受伤官职却还在,不少见风使舵的早已过来瞧了薛昀笙。
薛昀笙也因此得到些消息,不至于入宫后两眼摸瞎。
他在宫中没有人脉,之前的教训让他清楚知道这宫中是如何的危险。
也让他为即将入宫的少年,薛昀笙咬咬牙,那样鲜活的少年,步入这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