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柒染是被痛醒的,敌人眼皮子底下中招,师父那家常便饭,那也只是出于让着。这辈子就没惯着谁。
陆柒染忍着头晕脑胀,抬手摸向太阳穴,头痛欲裂,痛的陆柒染忍不住闷哼出声。
忍痛打量潮湿窄小的仓房里,空气里一股子霉味,屋外女人咒骂连篇,耳边孩子哭叫乱糟糟。
院子里,宫婆子呸的一口唾沫吐在地上,老三婆娘早病死了,留下那个不是人的烂赌鬼畜生,明明一走好几年,昨日突然回来了,还带了个半死不活的野婆娘。
本想着老三这畜生死在外面了,老三家留下的两个小崽子,给不给吃的,这房屋土地还能不是自己当娘的说的算。
一想正事不成,自己就在屋里死婆娘身上搭了五个铜板找郎中打了水漂,宫老婆子一口气上不来,憋的头黑眼花,心口发堵,鼻口冒火。
越想心中怨气无处出,冲进屋对着床上的野婆娘就是一烧火棍。
陆柒染哪怕感觉魂不附体,又晕又飘,本能的危险下抬手反击,转手,只听咔嚓一声,烧火棍段成两节。
宫老婆子惊后回神,气到浑身发抖,发了疯的怒吼道:“死了没,没死就给老娘滚出去,今天不把村头二亩地翻完,你给老娘带着那两个小崽子滚蛋!我老宫家不养你这样的野婆娘!”
陆柒染都被打蒙了,双眼发花,看着眼前黑乎乎的地儿,二十平不到,身下一张光秃秃的破木板床,对着半开的木板门,眼前五大三粗的老凶婆出门一脚 ,咔嚓,门上少了一块板儿。
优雅淡定了两辈子,这会陆柒染再有教养都想开口骂人了,该死的狗男人,自己这是被绑架卖到大山沟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