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柒染带着狗娃,大山又带了两捆柴,跟着几个大小伙子,七个人挤一挤,杨家大伯赶着牛车,慢悠悠走出了这座小村子。
林子里的路还算好走,老林深处不时传来猫头鹰夜啼。带着晨露的凉风拂面,一路众人无话,只有杨大伯赶牛的吆喝声。
清晨六七点钟,陆柒染坐的浑身痛,总算见到了几个小子口中的县城。
进城的都是讨生活的农民,披星戴月,满身露霜。挑担子的,背背筐的,重的压弯了汉子的腰。
“大山,你跟你家婶子卖了柴在这等着就好,咱们处理好,回头这里回合。”
“知道了大伯父。”宫大山应过,陆柒染狗娃三人先去酒楼卖柴,进城走了一里地远,胡同里一家酒楼后门,宫大山敲门,把柴挑进去。
出来拿了二十文,劈好的柴均匀长短整齐。这价格上,宫大山是吃亏的,好处就是什么时候过来什么时候要。间接解决了宫大山家的油盐困境。
宫大山拿起扁担:“三婶,真的要去找三叔吗?”
“嗯。”陆柒染回的不容反驳,宫大山不说话转身往胡同外走。
陆柒染拉着狗娃子,三人走上大街,陆柒染一身农妇打扮,却是一条大辫子,妇人姑娘难分辨,如此美人引得城里人目光不自觉追随。
越走越远,巷子深处,左拐右拐,三人停在一处赌坊门口。
陆柒染抬脚靠近,宫大山出口道:“三婶,这里没好人,咱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