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莲?小莲?你醒了?」白狐心头一缩,从椅子上站起,走到床边,查看唐婉莲的状况,却不敢随意伸手,深怕有甚么闪失。
与白狐相反,慕容簫将唐婉莲额头上的湿布取下,再探探她的热度有没有比较下降,接着把布浸到冰水中、扭乾,重新放回唐婉莲的额头上,对上白狐疑问的眼神,他给予了一抹松口气的微笑。
「白公子放心,姑娘的烧退了些许。」慕容簫顺手拿起桌上白洬刚抓回来的药:「等姑娘醒了之后,回去按时煎药给姑娘吃,不出几日风寒便会痊愈。」
「小莲大概多久会清醒?」白狐接过药,询问着慕容簫。
「这我就说不准了,你们就先歇着,我还有其他人在等着。」慕容簫转身,留下白狐和白洬在床边守着唐婉莲。
「白洬,你先出去,我想和小莲聊聊。」白狐才刚说完,白洬就已经从房中消失,剩下白狐一人安安静静地轻碰着唐婉莲白皙精緻的脸庞,眼神里的情绪有着说不出的复杂。
「小莲啊小莲,你叫我该拿你怎么办?老这么让人放不下心。」白狐说的无奈,冷酷的眼眸也难得有了一丝担忧情绪的波动,「如果你有一点点的损伤,我都会很不捨的,我美丽的仙莲。」
「爹爹……爹爹。」就在白狐说完的下一刻,唐婉莲如同做了噩梦般的不停呼喊着爹爹两字,「您不要小莲了吗?以后小莲会乖乖的,您不要走。」好看的脸都因为恐惧而皱成一团,眼泪也顺着脸庞流下。
白狐没有安慰,只是默默的放任她哭泣,他知道自己从没有给过唐婉莲安全感,也没有给过她任何承诺,怕的就是唐婉莲会对他抱有一丝一毫爱慕之情,不论是女儿对父亲的或女人对男人的,他待她与眾不同是希望她明白自己和教里的其他人不一样,可同时也要她知道这特别中,不包含爱情这项理由。
「爹爹!」唐婉莲从睡梦中吓醒,脸颊早已通红一片,因泪而模糊不清的双眼寻找着自己熟悉的身影,看见白狐就坐在自己身旁,她那不安而剧烈跳动的心,才缓缓冷静下来。
「醒了?」白狐恢復以往的冷淡,冰冰地问着。
「嗯,刚刚小莲梦到爹爹您……不是,是狐你离开小莲。」唐婉莲泪眼婆娑的坐起身,尝试着更加靠近白狐,好从他身上得到安全感,偏偏,白狐不顾她的无助逕自的站起,走远了几步。
「我知道,你刚刚叫的很大声。」白狐不以为意的形容,让唐婉莲的双颊更加斐红。
「咦!姑娘可醒了?你都不知道这位公子有多担心呢?寸步不离的,连抓个药都怕我把你给吃了。」慕容簫一看见唐婉莲清醒,便开始诉说着她没见到的白狐,唐婉莲听着听着,本来抑鬱的情绪一扫而空,笑艷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