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康哥,快退…”兰天行疾冲过去就挡在了康然身前,他眉间的那条银色螭龙也随之腾出、飞旋的龙脊上下翻腾着瞬间就把浓雾冲淡了许多,淡薄的雾气中能看到有零散的白色花瓣纷乱的扬起漫天飞舞着。
华堂也急速的退到了兰天行身后和康然站在一起,他右手的指尖似乎已被利刃划破、虽然没有滴血却也明显的能看到有伤,因为他的不忍心、一时念及旧情心慈手软,他又一次在这个‘蓝魅雾影’阵中被伤了。
“这是…梨花?”康然伸手托住一片飘零的花瓣,如雪的瓣片上还散着浓浓的香气、应该是刚刚含蕾初放的花朵,而花瓣的边缘都生着一圈尖锐的倒刺、虽然细小却十分的锋利,如果伤到要害部位也能置人于死地的。
“看来,她不止是一个人来的!这件事,好像有些复杂了…”康然衣袖轻挥拨开面前还残留的那一丝薄雾,把花瓣递到了兰天行面前问道、“为什么要放她走?只怕是放虎归山必有后患呢!”。
兰天行微一摇头,又随之低叹了一声、“她们之间同根同源,如果灭了蓝狐、尘梦也会因此受到牵连的,在没把她们彻底的分开之前、不能再冒然出手,她再也经不起伤害了…”。
这些天发生的这么多事都表明、冷尘梦与蓝狐之间有着千丝万缕解不开的联系,如果只凭梦中所见的那些情节来推测、她们似乎就应该是一个人。
可是蓝狐又数次公然与他们为敌、目的就是取代冷尘梦的存在而抢走兰天行,这个不争的事实又说明她们不但不是一个人、而且还是敌对的两个对立面,是个水火难容势不两立的状态。
“把她们…分开?她和‘丫头’原本就是轮回在不同时空里的一个人呢?”华堂目光一闪、“天行你,说的分开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有这种直觉,究竟是因为什么或者说怎样才能做到…”兰天行又摇摇头、“我还不知道,不过也许答案在尘梦那里、只要找回她的记忆,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拨云见日、水落而石出,这些大道理说起来很容易、但是真正能达到那样的境界却需要一个即漫长又虐心的过程,而这个过程要等待多久谁也不知道。
“天行,只要是为了尘梦、无论你想怎么做,康氏都鼎力支持!”康然一掌拍在兰天行的肩上,看着他问道、“只是不知道,这一世我能否有幸和你作兄弟?”。
康然的那只手至少用了五成的力道拍在兰天行的肩上,他的目的很明确、即使可以答应把尘梦交给兰天行,他这个娘家哥哥也必须要搞清楚一个事实:就是兰天行有没有资格和能力保护好尘梦?
“康哥觉得…我应该过两天去‘度月庵’向我岳母大人提亲,还是现在就借您的一方宝地、顺便把我们的婚事说定呢?”兰天行动也未动的含笑答道、“康哥您是我兰氏的舅老爷啊,和您作兄弟、是兰天行高攀了…”。
“是吗?”康然又拍了两下兰天行的肩,自我解嘲的笑着摇摇头、“兰大少爷你这声‘康哥’叫得可真值啊,我不但要准备好嫁妆心甘情愿的把尘梦嫁给你、还得帮你摆平苓姨那边的麻烦,难怪你把兰家经营的那么好。看来兰大少爷你不但是个很成功的商人,也是个很有讹诈天分的…哦…奇才?”。
“奇才?形容得真对啊…”华堂听着康然想骂人又无法直接说出口,犹豫之后居然还把那句‘很有讹诈天分的小人’给改成了奇才、看来康先生的博学多识,还真不是空穴来风的。
玫瑰王就站在那个被华堂拍碎玻璃的窗口前,不冷不热的提醒了一句、“各位爷这是都不怕伤风感冒吗?有什么事回屋商量也一样吧?”。